穀菱沒想到母親會下這麼重的手,被打的耳冒金星,就聽母親怒罵:“當初我跟你說閆思年這人又窮又沒用,你硬是要到處借錢給他創業。”
“我和你爸死命反對,你卻非要嫁,嫁過去後呢?你看看人家多嫌棄你,找女人給自己生兒子,還把女人帶回家!”
“穀菱,你你......”穀母顫抖的手指著穀菱,又氣又恨:“你還騙我說生了個男孩,結果是個死胎!”
“媽......”穀菱嘴唇哆嗦,“你,你怎麼知道的?”
穀母狠狠瞪了穀菱一眼,摸著眼淚說:“你這幾天也不知道去哪了,打你電話打不通,你爸病情危急,我就直接跑去找閆思年。”
如果不是前幾日去閆家,看到開門的寧林,穀母還不知道要被瞞多久。
她簡直要被自己這個蠢女兒給氣死!
穀母偏頭過來,穀菱看到她左臉頰一片紅腫,緊張地問:“媽你的臉怎麼回事,是不是被人打了?”
穀菱抓著穀母手腕,沒想到穀母臉色立刻變得痛苦。
穀菱將穀母的衣袖拉了起來,才發現母親手臂像是被燙傷,紅腫一片,眼睛立刻紅了,咬牙問:“寧林打的,是不是?!”
“不是,我自己摔的。”穀母說,慌忙把袖子拉了下來。
“我去找寧林!”寧林咽不這口氣。
為了父親的病,她步步退讓,甚至把股份都讓給了閆思年,沒想到寧林竟然這麼對待她母親!
“穀菱,你要是自己聰明點,會讓小三趁機而入嗎!”穀母扯著穀菱,罵完又含淚乞求,“媽求求你了,不要追究這些事,媽受點苦沒什麼。”
“你趕緊給閆思年打電話求求,你爸爸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啊!”
穀菱扭頭看了看母親,為了照顧父親,幾個月來,頭發已經全白了,她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拿手機給閆思年打電話。
閆思年的電話是通的,隻是她一連撥了十幾次都沒人接。
穀菱咬咬牙,直接跑到閆家找人。
“寧林,寧林你開開門!”門衛不讓進,穀菱就站在閆家大門前拚命拍,衝裏麵大喊:“我知道你在家,你開門!”
穀菱不知道喊了多久,喊的嗓子都啞了,手拍鐵門拍的紅腫不堪,才看到裏麵主屋的門緩緩被打開,寧林娉娉婷婷的走了出來。
穀菱狠狠瞪著寧林,咬牙道:“寧林,你未免太狠了,我媽那種老人,你忍心對她下手嗎?”
“不關我的事哦,是你母親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寧林微微笑著,眼神輕蔑而嘲弄,“難不成你父親死了,我也得負責嗎?”
“你——”想要要緊事,穀菱將那些恨全吞到肚子裏去,“不是說好,我簽了離婚書,你就讓閆思年去醫院的嗎,為什麼他沒有去?”
“我是跟年哥說了,但是去不去是他的事。”寧林看著塗抹鮮紅的指甲,漫不經心道:“誰知道年哥這段時間會這麼忙呢?”
“寧林,你說話不講信用!”穀菱氣急了,伸手就將把寧林拉過來,想抓爛她那張醜陋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