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馬天氣看著師弟這麼有骨氣,自己卻從一開始就跪在了地上,就沒有反抗過,其實他也反抗不了。無比的失落感讓馬天氣覺得自己真沒用,還比師弟大幾歲,很沒骨氣。心裏想著,馬天氣就想從地上起來,可跪下去容易,根本就起不來了,巨大的威壓已經把自己的雙腿壓到土裏的感覺。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都移動不了一分一毫。
馬天収時時刻刻都可以感受到那份劇烈的疼痛感,雖沒有在熔漿裏疼,痛,卻比在熔漿了更難受,他不喜歡被人誣陷,卻擺明了別人要誣陷他,就因為自己沒有能力,沒有天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扭曲事實,把所以的罪名都按在自己的頭上,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承受,大宗長,不要瞧不起鹹魚,鹹魚也是可以翻身的,你以後最好不要來求我。
其他人都離去,馬陽沒有離開,看著馬天収白色的衣服已經被他自己的鮮血染紅,形成一個大大小小如紅色的湖麵,看著都有些心驚。
卻還是對著馬天収開口道:“對不起,我沒想過會這麼嚴重,我····”
馬天収突然睜開被鮮血潛濕的雙眼,痛苦別扭的想轉過頭,卻還是看不見馬陽的臉,隻能無奈一字一句咬著牙道:“你·能·站·過·來·點,嗎?我看不見你的臉?”
馬陽聽見馬天収竟然說話了,趕忙走到離馬天収間隔三步遠的地方停住,再近馬陽也跨不過去了,帶著些許窘迫的表情道:“這樣可以嗎?”馬陽心想,這都什麼情況鳥,還需要看著自己的臉說話嗎?
馬天収這才看清了矮個子的臉,不像自己瘦瘦的,是一個皮膚白白的,胖嘟嘟的小子,手裏還有那把桃木劍,馬天収問道:“當初是你使用符紙在劍桃木劍上麵,我才能把毒鬼的手斬斷,你幫了我,卻不想被馬思遠知道。我明白的,謝謝你。”
馬陽沒想到大師兄都沒能看出來自己運用能量轉移符紙把自己的能量一部分轉換在自己的劍上麵,這樣不管是誰使用這把劍,都有能量在劍裏,直到能量用完為止。
馬陽心裏極度緊張的問道:“居然被你看穿,那馬天収兄弟是不是原諒我了?”
馬天収道完謝就沒想在和馬陽說話了,畢竟自己現在還在被威壓,已經感覺心髒都要跟胃擠在一塊了,難受極了,卻沒想到馬陽這個白癡還問自己原諒他了沒?馬天収感覺口中一熱,開口道:“你說呢?一口鮮血噴灑出來,口裏還不斷的繼續湧出紅色液體。”
馬陽被馬天収口噴鮮血的場景嚇傻了,心想,一個人有那麼多血嗎?這麼個流法應該會被流幹吧。
馬陽不忍心勸導:“馬天収,你就服軟吧,跪下,何必跟自己作對,你也知道,大宗長明顯把所有的罪都加在了你的身上,你不跪又是何苦,何苦自己受罪呢?現在你除了不服氣,可大丈夫能屈能申。你做到七孔流血都不跪的理由是什麼?我想不明白!”
馬天収感覺到自己鼻尖嗅到了很濃重的鮮血味,不想回答馬陽的話卻還是答道:“尊嚴,我的尊嚴告訴我,不能跪,所以我就不跪!”
馬陽被徹底震撼了,被馬天収的尊嚴、堅強的性格。和不服輸的個性、深深的震撼著說:“那好,我今天陪著你。”
夜很快來臨,馬長青沒有再來宗堂,馬天収也閉著眼睛獨自承受著。
雞開始“咕咕,咕咕”的叫了。
馬陽突然欣喜對馬天収道:“馬天収兄弟,快聽,天亮了,雞叫了真好!”
馬天収也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不僅僅是眼睛,嘴巴也張不開,鼻子也被什麼堵住了,一瞬間馬天収慌了,什麼東西既然把自己的五官封閉了一樣,馬陽看出了馬天収的舉動,趕忙阻止道:“馬兄弟,別睜眼睛,你,你的眼睛···”馬陽實在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