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溫透從來沒有跟容蓉說過,她隻應承了會讓她爬上她自己想要的位子。
現在這話,羞辱加刺激,容蓉一時惱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最清楚,我原先就說過,你鬥不過時連身邊的花花草草,你偏不信,現在你看到我的境況了嗎?你若是還想接著往前走這條路,我勸你還是想想吧。”
溫透一副好心的樣子,容蓉越是懷疑。
更何況……如果時連這條路走不通,她不介意換一條路走,醫院裏的門門道道太多,誰都不是聖人,她挑那個最好走的走。
聽到她不說話,溫透又道:“不過我們兩個人之間做的承諾還作數,隻是啊,這大少奶奶的位置,我現在不能讓給你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容蓉像是沒聽到一般,但是她下意識的反應卻也逗笑了溫透。
隻聽她說:“你,殊榮怎麼辦?”
有一點點的可笑,在這一瞬間,她第一反應想起來竟然不是自己要怎麼辦,而是殊榮。
“嗬,你有時間關係殊榮,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吧。”溫透輕輕撇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膀,“女孩子,對自己好一點。”
容蓉扭了一下肩膀,“我不用你教。”
“你若是能懂,就該知道我的意思。”溫透錯身而過,再不多說,走得瀟灑自在。
容蓉扭過頭去,看著她,總覺得她哪裏變了,可是又說不上來。
那種變化,是由內而外的,質的變化,是從根本上,有了條約跳躍性的覺醒。
旁人,是絕計看不出來的。
她擰著眉,回想著她說的話,漸漸的陷入了沉思……
午飯的時候,殊榮一如既往,待在了後花園裏一間小偏椅旁,這裏幾乎不會有人來打擾他,身旁有棵大樹檔著,十分舒適。
也不會有人看見。
“我一猜你就在這裏。”溫透掂了腳步悄悄走過來,果然看到了殊榮,興奮的像個孩子。
她掂起腳尖走路的樣子,像是會飛的精靈,一步一步挨過來,踩著初秋的落葉,踩在好久不見的殊榮的心上。
殊榮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像盯著一隻無悲無喜的物件一樣。
椅子很長,可以坐兩三個人,所以,當溫透坐下來的時候,殊榮無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溫透笑了:“你幹嘛?”
“不是你讓我離你遠遠的嗎?”殊榮手裏拿著一隻還沒有咬完的漢堡,也沒有了心情再吃下去,放在了一邊。
看他這樣,溫透體貼的從另一邊拿出了他的水杯,倒了一杯水給他:“喏,給你。”
殊榮沒有接。
他所有的肢體語言都在告訴溫透,他現在在生氣,而且是很嚴重的氣。
“好吧,既然你不喝的話,正好我口渴。”說完,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把那一杯子的水,全部都喝完了。
殊榮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