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滑的,他下意識的想去抓,但是卻什麼也抓不到。
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拍了拍擋案,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到容蓉身上,勾著唇問:“怎麼?有事兒嗎?”
知道他一向不喜歡拿她跟溫透比,但是容蓉今天,就是仗著自己有本錢,開始抱怨道:“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招之則來,呼之則去,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她說完,還很具像的紅了眼眶。
而時連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甚至連停留都沒有,便道:“這話,我已經聽過無數遍……”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甚至是不同的女人。
他本來就是這樣子的人。
“所以,你根本不在乎是嗎?”
容蓉咬著牙,她氣惱,惱他的無所謂,又惱她的不自愛。
可是隻有這樣,她才能厚著臉皮往上上。
否則依著她的社會階層,她何時才能混到上層社會?
而她的孩子,也要延續她的這一階層嗎?
不,她絕不允許。
“去忙吧,不要在這裏鬧。”時連整理著麵前的東西,對於容蓉的控訴,全當了耳旁風。
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不少,每一個,都想求點兒什麼,他知道。
所以對於容蓉,他已經足夠大方了。
留了她在醫院裏,甚至給她爭取到了足夠好的科室,若是她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怕是他要換一個人調整一下心情了。
可容蓉不像是他,她沒有太多的戀愛經驗,所有的手段,都拿來上位了。
到了這個地步,自認為自己已經有了一些本錢,自然是不肯後退。
她咬著牙:“我今天過來,隻是想要一個答案,你到底什麼時候跟師母分開。”
“我跟她分開,然後呢?”時連幾不可聞的,語氣裏帶了一絲不悅。
他抬頭,看著她,就像是看一麵透明的牆一樣,心從來不會在她身上停留。
容蓉委屈地道:“自然是跟我在一起啊。”
“跟你在一起?”時連伸展了自己的身體,往辦公椅後靠了靠,又冷笑著問:“然後呢?”
容蓉瞪大了眼睛:“什麼然後?”
跟溫透分開,跟她在一起就那麼難嗎?
容蓉看著時連的臉色,那種麵無表情的,永遠都讀不懂,眼裏一絲波動都沒有。
這樣的表情最讓人抓心。
哪怕他有一點點反應,她也不至於如此的抓狂。
每一次試圖跟他溝通的時候,都是這樣石沉大海的反應。
不過這一次,時連倒是有興趣跟她多說幾句。
“我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嗎?”
他倒是眼裏生了一絲玩味的表情來,可能是他現在心情比較放鬆,又或者,他突然想跟她聊聊天。
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容蓉也能摸出門道來了。
“可是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容蓉賭氣似的在他對麵坐下,然後道:“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而且,是有名份的那一種。”
時連變了臉色,他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語氣都淡了許多。
他忽然說道:“容蓉,你以前從來不會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