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她和時譽的秘密基地,而他,竟毫不避諱的,帶了她過來。
她說:“你知道吧,我們兩個人,是大學同學。”
也是最好的朋友。
隻是多年未見,她終於還是要麵對。
時譽抬眉看她一眼,似是帶了一些不悅:“你不需要時時在我麵前提起這些。”
女孩子之間在一起,總是會討論一些八卦,或者說一些體已的話。
尤其是情竇初開之時,更甚。
她們會分析心動的那個男孩子是什麼星座,什麼性格,甚至他有什麼愛號,他的八字與自己是不是相配。
甚至連他穿多大碼的心也心心念念的記著,生怕他生日的時候,錯過了挑選最佳禮物的機會。
顧鈺與林姝桐大學同,也曾討論過這些。
不過一向都是顧鈺在說,而林姝桐靜靜的聽著。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林姝桐這個校花可以拒絕那麼多男生的追求,一直活得那麼清新寡欲,卻快樂極了。
直到她有一次去了時家,遇到了時譽。
那種隱秘的想法讓她覺得可怕,可是她保留著這份秘密,不自覺的研究起時譽來。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能讓自己的妹妹都對他抱有一種異樣的情愫……
卻不想,慢慢的,她竟將自己搭賠了進去。
“怎麼突然想起過來了?”時譽的出聲,打斷了顧鈺的回憶。
她有些懵然,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時譽接過,“我的個私章不是在你那裏嗎?我說過公司直接交由你打理,如果覺得沒問題,直接蓋章就是了。”
輕歎一聲,顧鈺坐到了時譽的邊上,挽住了他的臂彎:“很久沒有見你了。”
很想……
似乎成年人的愛情,越愛的深,便會越發的克製,哪怕是她再想他,也要忍著,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
時譽任由她抱著,眸眼裏微波流動,本想說些什麼,卻動了動唇,終究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你跟林姝桐提起過我嗎?”顧鈺窩在他的懷裏,一點點的沉溺下去。
時譽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打算跟她提起我嗎?”
後者沒有回答。
顧鈺沒有去看他的神情,自問自答的苦笑著:“是了,我們這樣的關係,是不可能拿到台麵上來的。”
眼珠裏的淚光在流動。
她不知道,到底,這是在消耗誰的生命,可是若是讓她現在就離開這個懷抱……她舍不得。
……
修在晚間時間命人將溫透隔壁的房子也租了下來,然後甩給了溫透一把鑰匙。
“喏,如果以後殊榮敢欺負你的話,你可以直接搬過去。”
溫透苦笑不得:“所以,你給我準備一個娘家小屋?”
“不。”修搖了搖指頭:“是我要住進去的。”
什麼?!
溫透無奈的說道:“你想賴在這裏多久?”
“有你這麼說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修直接黑了臉。
“那我該把你貢起來嗎?”溫透端了杯茶給他,“你不怕殊榮真的把你趕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