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勝離開學校的時候,吳夢一個人在校園內閑逛。
她已經辦了入學手續,所以可以合法的在學校內活動。
上一次在這個學校上學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母親還健在,吳夢也剛剛到上學院的年齡,對這裏的一切還有新鮮感。
那時候,她對這裏是有期待的。
但很快,兩件事情阻止了她上學的步伐。
一個是城內的電站突然爆炸,在裏麵工作的母親受了重傷,進醫院花光了家裏的錢,但最終沒有把她救回來。
第二件事……就是她在真氣濃度測試中,排全校倒數第一位。
她的真氣濃度為零,在這個世界,就算你再查,就像她父親和她母親,真氣濃度至少不會是零。
在老師和生活的雙壓下,理所應當的,吳坤辦理了退學手續。
也是為什麼當徐勝帶著她再來的時候,老師們的反應那麼大。
當年那些同學基本都已經到了畢業的年紀,成績優異的同學會去更高級的城鎮進修,稍差一點的同學會在這個學校內進入實修階段,再過三年則去往城內任職。
但現在,她少了三年的時間。
對於其他人來說,三年都是充實的。而對於吳夢來說,這叫顛沛流離。
即使重新回到學校,她也並沒有完全放下心。
“喲,哪裏來的土妹子?”
吳夢回過頭,一個不認真穿校服的男生從某個窗口跳了下來,蹦躂幾下,輕車熟路的找到這個角落,然後便看見了蹲在地上的吳夢。
雖然他的語氣輕浮,但並沒有對吳夢動手動腳,這裏應該就是他常來的地方,與吳夢隔著一段距離,他掏出雪茄,作勢要遞給吳夢一根。
“喂,你在幹嘛?”男生叼著雪茄,斜眼看著吳夢:“現在是上課時間,我沒見過除了我之外敢翹課的人。”
“我還沒上課。”吳夢嘟嘟囔囔:“我今天剛入學。”
“嗬,剛入學,看起來不像啊。”男生又解開胸前的一顆扣子,找到一個風大的地方,就半躺在上麵,享受悠閑時光。
但不知道為什麼,吳夢看到他渾身上下流淌著濃度不低的真氣,這樣的強度,他基本沒有在任何人身上見過。
看到這個,她就心癢了。
反正她也不會亂走,於是慢悠悠的站起來,咬著嘴唇,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
“我叫吳夢,你是……”
她雖然靠了過去,但依舊和那男生隔著一定距離。
“你不知道我是誰?”男生偏了偏頭,指著身前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我躺了三年了,看來你真的是剛入學的。”
“現在認識也不晚。”吳夢盯著男生的心髒處,那裏是真氣最濃厚的地方。
“周宗,宗主的宗。”周宗多看了吳夢一眼:“學院三年級。”
應該比她略長一歲,看這個實力,恐怕今年畢業就會去更高的學府。
吳夢不知道該說什麼,和人聊天這種能力,她這幾年基本喪失了。
周宗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的抽著雪茄。
但在陽光之下,吳夢感覺到他的真氣愈發濃厚了。
“喂,你們在那裏幹什麼?”
突然,一個老師從教學樓那邊趕來。
目的明確,手持武器。
也不知道是為了周宗,還是因為吳夢和周宗在一起。
“嘖。”周宗緩緩取下雪茄:“老師,十點了,飲茶先啦!上什麼課啊?”
“你知不知道還有三個月就考試了?”
“我就怕這試考不了咯!”
“你說什麼?”
“沒什麼。”周宗重新叼起雪茄。
“你給我下來!”
老師拿著一根棍子作勢要打,下一秒,周宗右手一擺,一道符陣出現在他麵前。
但這還沒結束,周宗並沒有逃,反而一章擊在身下的岩石,一個跳躍,帶著這道符陣衝到老師麵前。
兩人的打架,已經是夾帶真氣的真刀真槍。那老師也不是個善茬,明顯早有準備,手中的棍子虎虎生風,精準無誤的打在了裹挾著陣法的周宗拳頭上。
拳上有陣,腳下有符,在吳夢的眼裏,他渾身上下的真氣以一種絕美的方式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