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謹動作凶猛,沈婉心都不知道這一晚是怎麼度過的。
嚴以謹看著昏昏欲睡的沈婉心,隻覺得心底酸的很,他把人粗暴的弄醒,看著她雙眸一灘清水似的看著自己,伏低了身子問道:“把你關起來好不好?”
沈婉心看著他,緩慢的眨眼睛。
嚴以謹像是還不夠一樣說道:“省得你總是給我惹麻煩,讓我看著心煩。”
沈婉心就隻是笑。
笑容刺眼,好像在嘲諷他一樣。
嚴以謹有些失控,雖然他也不懂為什麼失控。可能是不甘心,又或者,占有欲作祟?
看著她終於忍不住睡過去,嚴以謹捏了捏她的臉:“你啊,喜歡一個人就專心一點兒。朝三暮四可不好,聽明白沒有?”
沈婉心睡夢裏一向很順從,點點頭,往他懷裏蹭了蹭。
嚴以謹抱著人去清洗看著那一身斑駁的印跡,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太過火了。
他皺了皺眉頭,將人安置好就披著浴袍站在陽台上,鬆鬆垮垮叼著一根煙。
很奇怪。
為什麼自己會在沈婉心身上總是沒辦法收斂情緒呢?
沈婉心不知道嚴以謹一夜沒睡,隻知道一早起來,她撐著全身被拆了一遍的身體,痛不欲生。
簡直是個禽獸。
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眉目間染著戾氣。
算了,報應。
她本該好好生活,跟這種人不著邊際。可是初見他時,貪心作亂,想著找一個替代品滿足她孤苦的心理。
這種想法本就不恥,她也害怕過萬一無意間對人造成傷害怎麼辦?所以她乖巧,懂事,聽話,不給嚴以謹惹麻煩。
雖然,他並不是什麼好人。
如今她越來越控製不住局麵了。
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一別生歡,互不相擾。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嚴以謹那次之後,一整天都沒有回來,她也樂得安生,整日裏窩在床上睡不夠。被人打擾的時候,她還有些懵懂,一開門就瞧見門外裹得隻剩脖子的人。
“你是?”
女人強勢的擠進來,說話陰陽怪氣:“你果然在這兒。”
“也是,曆來嚴以謹的情人都住這兒。”女人瞥了一眼,摩挲著插著富貴竹的瓷瓶:“這東西還是我買的呢。”
沈婉心挑了挑眉,看來是某個前任情人找上門來了。
她心思一閃,笑得溫和:“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嚴以謹不在這兒,若是有事你可以去公司找他。”
女人往沙發裏一坐,翹著白皙線條優美的腿,將口罩摘下來,回頭:“我不找他,我找你。”
沈婉心自顧自的點點頭,去廚房幫她拿了一杯果汁,放在她麵前。
馮茜覺得意外:“你不想趕我走?”
“來著皆是客。”
沈婉心低垂著眉眼,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不認識我?”
沈婉心抬頭看了一眼,馮茜確實生的好看,那張臉帶著幾分張揚明媚,紅唇勾著,自己在她麵前倒是被壓了一頭似的。
“認識。”沈婉心端著溫水抿了一口:“國民女神,馮茜。嚴以謹的固定女伴。”
馮茜被她這麼說,多少有些飄飄然,挑了挑眉梢:“你別擔心,我對嚴以謹不感興趣。也不是過來示威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