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瀟瀟一言不發,他直接將人摁在了牆壁上,眼睛猩紅:“說話!”
蔣瀟瀟又要哭,嚴以謹就摁著人的頭頂一字一頓:“我耐心有限,蔣瀟瀟。”
蔣瀟瀟委屈的不成樣子。
“我做的不對嗎?那個女人就是神經病!她這麼危險,你不能把她留在身邊。我隻是不想讓那個女人繼續再騙你而已,我有什麼錯?”
嚴以謹捏著那疊資料,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他艱難的轉過頭,咬著牙才把想要掐死蔣瀟瀟的念頭壓下去,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機一路上都悶聲開車,連呼吸都不敢重。
嚴以謹認認真真的看著資料,這裏麵寫的人真是太陌生了,抽煙、酗酒,暴力分子……
如果不是那些照片,他完全不能聯想到這竟然是沈婉心。
這裏麵還有些記錄的對話,是心理醫生寫下來的。
他問沈婉心,做這些能快樂嗎?清醒的時候不會後悔嗎。
沈婉心說:“會,良心會痛。但快樂很難,不是嗎?”
“你可以做一點兒積極的事情。”
“積極可以讓我死嗎?”
……
這些對話也很陌生。
想象不到。
心理醫生總結時說了一句話,他說,有時候病人隻需要一份救贖,而我做不到。這令我很挫折。看著人沉淪進地獄裏的滋味,並不好受。
嚴以謹的手一直在抖。
一回家沈婉心就乖巧的幫他鬆領帶,掛外套,笑得十分甜美,闖進他的懷抱:“你怎麼提前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忘記給你做飯啦。”
嚴以謹喉結滾動,把人死死抱在懷裏。腦子亂成一團。
他從助理那邊兒得到的資料,是偽造的。
他現在很茫然,根本不知道沈婉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或者經曆了什麼。
嚴以謹沒有倉促的開口問,反而小心翼翼起來。
“今天帶你出去吃吧?”
嚴以謹揉了揉她的發頂:“你想吃什麼?”
“去吃牛排吧!我記得你喜歡吃。”
嚴以謹扳著人的肩膀,有些壓抑不住:“那你呢?”
“嗯?”
沈婉心一愣,蹭了蹭他的手:“你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
“你會騙我嗎?”
嚴以謹還是情不自禁的出口,身下的人一僵,沒有應聲。
嚴以謹還是去吃了牛排,沈婉心切東西時很認真,看他沒有動就將他的牛排交換一下重新切。
他沉住了氣,從一旁拿出來珍藏的香水放在她麵前。
沈婉心將盒子打開,看見標簽,眼底沒什麼情緒轉頭就說:“謝謝,我很喜歡。”
“你真的喜歡嗎?”
嚴以謹問。
沈婉心又不是傻子,一番思考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是在外麵出差不順利嗎?怎麼你說話這麼莫名其妙。”
她把刀具放在一邊兒,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容:“還是說,有人跟你講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嚴以謹想要拆穿她,一雙鷹眼盯著她不動,沈婉心也不害怕,紮起一頭棕栗色的卷發,手撐著下巴跟他對視。
“你害怕別人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