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謹抱著沈婉心窩在沙發裏看電視。

薯片炸的焦脆,稍稍撒上一些孜然、辣椒粉就格外的好吃。

“那種病,是什麼感覺?”

嚴以謹冷不丁的問道。

沈婉心怔了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眉眼垂著,又聽嚴以謹說道:“我隻是好奇。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控製不了自己。”

沈婉心說道:“我對之前的記憶並不怎麼清楚了。”

“當時為了配合醫生,吃了很多藥,對記憶損傷很嚴重。”沈婉心笑了笑:“總歸是些不好的記憶,忘了就忘了吧。”

“很痛苦嗎?”嚴以謹問她。

“嗯。”

沈婉心點點頭:“不過沒關係,我熬過來了。”

她這個熬字說的輕巧,嚴以謹把人又抱緊了幾分。

他最近對心理方麵很感興趣,專門找專家問了這方麵的問題。專家也根據沈婉心的那點兒案例推測出來她一些問題。

這場病不亞於人格的重新塑造。

沈婉心之前什麼樣子?

嚴以謹很好奇。

他想起來去嚴家的時候,沈婉心眼底的羨慕跟沉痛。

“我媽讓你有空多去家裏玩。”嚴以謹忽的說道:“我忙。所以,陪伴他們這方麵你就麻煩一下。”

“這算是附加條件嗎?”

沈婉心看著他。

嚴以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還是點頭:“算。”

“好。”

“我會對你好的。”

嚴以謹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悶聲道。

沈婉心有些出神,感受著他身上帶來的火熱,心底柔軟的不像話。

我啊,但願你對我不好一些。

沈婉心沉思著,嘴上還是敷衍的說好。

之前嚴以謹對她什麼樣子,她都可以接受。逢場作戲,她一貫的手段,什麼花樣都能應付得來。如今的嚴以謹,隨處都讓她愧疚的不成樣子,可是害怕也占據了大多數。

這是一場豪賭。

沈婉心一向不喜歡賭。因為她從來都是個輸家,沒賭贏過。

自從知道沈婉心的過去後,嚴以謹對她好的又上升幾個度,儼然把她當做弱不經風那一掛的人物,就差把人圈養在家中當廢物了。

嚴以謹發覺到其實沈婉心根本沒什麼朋友,又怕她一個人在家裏悶,上班時幹脆就把人打包帶進了公司。美名其曰,多讓沈婉心了解了解自己。

沈婉心頭一次來公司,直接就引起了局部性的躁亂。

她的身份已經顯而易見,人都說嚴總金屋藏嬌,也就晚宴舍得帶出來一次。

所以對於她真實的樣貌和身份,公司裏的八卦小職員們早就已經按耐不住。前台是最先看見人的那波,瞥見沈婉心就偷偷摸摸的拍照炫耀吐槽。

果然,正宮就是有正宮的氣質。

之前那群小情人也不是沒來公司裏鬧過事兒,那一個個張牙舞爪的,一看就是炮灰等級的。

嚴以謹也是本著炫耀的意思,還專門帶著沈婉心去了一趟陸赫的部門。

公司的防火牆每天都會遭到攻擊,所以上班日常就是維護、加固。

陸赫停下手頭的工作,一看到沈婉心就特別聽話以及獻殷勤的叫道:“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