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謹一聽到對象這兩個字,最近謀算的事情再一次浮上心頭。
“你說表白的話,在哪兒比較好。”
陸赫一機靈:“表白?你要跟誰表白。”
“你說呢?”還能有誰。
陸赫有點兒懵:“你們不是在一起都一年了多嗎?老夫老妻的,還搞什麼浪漫。”
“你怎麼廢話這麼多?”
嚴以謹皺了皺眉:“那不對。”
小年輕都知道找對象要點個心形的蠟燭,捧束玫瑰問人要不要當他女朋友。
嚴以謹自然知道,他什麼都不說,沈婉心也就會這麼稀裏糊塗跟他過。可嚴以謹不想這樣。
如果有人問及他們兩個的關係,誰知道沈婉心又會說什麼胡話?
還是要有一個正式的場合,再確定一個牢靠的身份。
陸赫認真的給他提出了幾個自認為靠譜的建議,嚴以謹也沒說可行,也沒說不可行,正當陸赫激憤的不行,說的上頭時,休息室的門開了。
沈婉心一臉沒睡醒,眼睛裏水濛濛的。
辦公室暖和,她就把外套脫了,裏麵白領的毛衣被她揉的褶皺,一伸手露出來一截白生生的腰。
陸赫感覺,自己想談戀愛了。
嚴以謹就瞥了一眼,皺起眉頭,過去給人把衣服整理好。
“睡飽了?”
“餓。”
“我叫人去給你買吃的,想吃什麼?”
沈婉心摸了他身上一圈,掏出來顆薄荷糖,剝進嘴裏。
這熟練的樣子。
陸赫隻覺得自己在這兒就是個電燈泡,這狗糧有點兒撐。
“是不是做噩夢了?”
嚴以謹記得薄荷糖的意義,想必沈婉心也知道。它可以用來提神,平定情緒。
沈婉心悶悶的嗯了一聲,掛在人身上。
嚴以謹順著她的頭發摸了兩把,柔順了一些:“別怕。這種事情以後不出現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去看海豚。”
沈婉心說道:“我在最害怕的時候,夢到了一條海豚,那麼大。”
嚴以謹看她比劃,說了一句:“那麼大?你說的那是鯨魚。”
“它是海豚。”
“好好好,海豚。”
嚴以謹看了一眼時間:“在等半個小時,中午下班帶你去海洋館。”
“我也去!”
陸赫聽見嚷嚷道:“我也想看海豚!”
“你想看個屁!”
嚴以謹懟到,啥熱鬧你也想湊?
陸赫一下就聳下來臉,沈婉心這才注意到辦公室還有個人坐著,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放開他,柔柔的一笑:“去吧,一起去。”
“還是小嫂子好!”
陸赫得了便宜還賣乖,看嚴以謹那殺人的眼神,立馬跑了。
“你帶他幹嘛?鬧騰的很。”嚴以謹不悅道。
沈婉心頓了頓:“沒事兒。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嚴以謹發現她對朋友特別敏感,頓了頓,也沒再拒絕。其實沈婉心,也喜歡熱鬧吧?她也才23歲,年輕都愛玩。
“得了,帶上就帶上吧。不過一個旁不幹的人,當遊客去吧!”
嚴以謹說了這麼一句,沈婉心就笑。
沒見過這麼嫌棄好基友的。
嚴以謹說帶她去,就真的一下班就把人拎去了,陸赫倒是乖,自動去當司機。
江城雖然叫江城,但實際沒有龍城的水多。
龍城離海近,而且有一條支流狀似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所以叫做龍城。
所以,江城的海洋館其實並不大。
中午人不多,沈婉心就窩在海豚館裏,看海豚。
那海豚親人,隨著沈婉心磨磨蹭蹭,一身的水。
陸赫看見這一幕,伸手摁了手機快門,覺得好看的不得了,上麵的小姑娘側著臉,眼神溫柔,梳著丸子頭,裹著一身毛茸茸的外套,形態嬌憨。
“嚴狗,你看看我這個技術!”
嚴以謹聽到他這個久違的稱呼,一把將人的腦袋壓在咯吱窩下麵:“你叫我什麼?”
“嚴爸爸!我錯了!”
“誰他媽要你這個狗兒子。”
嚴以謹說著,瞧了一眼相片,愣了愣。
他不怎麼喜歡拍照,這麼想下來,手機裏壓根就沒有沈婉心的照片。
“把照片給我發過來,刪掉。”
“過分了吧這就?留一張照片不讓。”
陸赫嘴上不滿,還是給人傳過去,當著麵刪了。嚴以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看著那張照片,再看看麵前的人,猛地腦子裏躥出來個詞。
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