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謹拿著鑒寶的手電照了照。

他們這次來還帶來個寶手,由他來出麵挑選,嚴以謹看了一下裂口、細紋,問道:“你覺得這塊兒能出什麼料?”

“看原產地跟皮料,該是塊兒紅翡翠,至於什麼種水……”他搖了搖頭:“這得切開再看。”

這塊兒原料重四十公斤,有小手臂那麼長,開賣價格3千萬。

嚴以謹本意就是隨便買塊兒石頭露個臉,不至於人說風嘉的珠寶企業不夠格,價格適中他也掏了黑卡讓人去劃錢。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塊兒石頭就被護著送往展台準備開切。

“想不想賭一把?”

嚴以謹看著身邊沉默不語的沈婉心,其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來帶美人逛個樂子。

“太貴了。”

沈婉心說道。

這東西實在太縹緲,她這種小白還是不接觸的好。

看人家一個個拿著手電,在表皮照來照去,嘴裏麵說著勉強能聽懂的術語,沈婉心就覺得這行水很深。

“來這兒就是圖個樂子。”

嚴以謹拍了拍她的手:“賭一把。開出來好料子就給你做首飾,沒開出來也當玩個開心。”

“不了吧……”

這兒最便宜拳頭大的石料就得好幾十萬塊錢。

能到地下公盤的石頭,都是經過層層挑選,出身產地名門。

看嚴以謹那一臉的慫恿,沈婉心默了默,帶著他往一個偏角去。

“這個。”

她隨手一指一個坑坑窪窪,甚是不起眼的石頭。也是幾十萬塊錢,成人頭顱那麼大。之所以這麼便宜,因為它是個新產地來的,質量如何誰都不知道。

嚴以謹雖然嘴上說著無所謂,可還是希冀沈婉心能挑塊兒好的,若是開出來不錯的東西,也能討個歡心。

他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你怎麼會挑這兒的?那些老手這邊隨意看一眼就走了,恐怕這裏的石料不怎麼樣。”

“我查過資料了。”

沈婉心解釋:“這個產地雖然新了一點,但是危地馬拉這個地方翡翠多,可是種水一向不是很好。我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就圖個刺激。”

她勾了勾嚴以謹的胳膊:“就這塊兒吧。我剛拿手電照過了,裏麵看樣子是有透光。我對這個不了解,但是我想賭一把。”

嚴以謹認認真真看著她:“你是不是敷衍我呢?”

沈婉心對賭石不感興趣,他拿來逗樂子,沈婉心也不當回事兒。

她被人戳穿了,臉上一紅,嘴強的不肯承認:“沒有。”

嚴以謹把那石頭重新看了一下,估計是要出點兒顏色,可是表皮的雜質太多,砂礫也很粗糙,估計沒什麼好東西。

正當他們兩個仔細觀看石頭時,一個青年走了過來。

“沒想到嚴總也來賭石?”

青年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留著黑色的中長發,臉上的棱角陰柔。給人一種很中性的美感。

“陳總也來看石頭?”

陳陽是AG珠寶的公子哥,早年間因為開除了帝王綠的賭石而聞名,其人也酷愛賭石這行。

他看了一眼嚴以謹,招了招手,身旁的侍者立馬就將他專用的工具遞了過來。

“要開這塊兒石頭嗎?”

陳陽俯下身,打量了許久:“有料,但料子不是很純。”

“我的女人想賭一把。”嚴以謹朝一邊兒的侍者遞了卡,指了指陳陽看的石頭:“就這塊兒了,現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