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禮物房曝光！創始人被逮捕！”
“九號禮物房：少女的慘痛為何喚不醒良知！”
……
沈婉心半百無聊的點進新聞，發現所有人都在曝光一則視頻，隻是看見那個畫麵，她就全身一震。
她太熟悉了。
沈婉心顫抖著點開視頻，昏暗的場景裏還能聽到蟬鳴聲，瑟縮在角落裏被鎖死的少女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鏡頭。
嚴以謹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打進來的。
他那邊兒很吵鬧，似乎在街區。
昨晚上公司出了一點兒問題，開會開到半夜，他隻是小睡了一會兒就被人通知，出事了。
他當時還覺得無所謂，這兩年公司出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可看見陸赫欲言又止的表情，嚴以謹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視頻他看過一遍了。
少女最私密的東西，如今公之於眾。
嚴以謹當時的手都在顫抖，慌忙地爬起來就往家裏去，一路上連忙給沈婉心打電話，希望她看不到。
她對這些事情，應該不會太熱衷吧。
可當嚴以謹接通電話的時候，心就涼了半截。
因為他聽見那邊兒沉默中忽然響起的聲音，是一段對話，男人侮辱的詞彙從手機裏傳來，嚴以謹緊抿著唇。
“你……”
“嗯。”
沈婉心關掉了頁麵，她從被錄像的那刻起，早就準備好了身敗名裂。
沈婉心揉了揉額角，笑了一聲：“有什麼事情嗎？”
嚴以謹聽著她的笑聲，腦袋像給了人悶棍一樣鈍痛著，四肢都開始僵硬麻木。他不敢提及這件事情，轉而當做不知道似的，輕飄飄的說道：“家裏還有什麼菜？我餓了。”
“你是要回來嗎？”
沈婉心合上電腦，站起身，她看著從玻璃窗子外投射進來的陽光。
“嗯，等我。”
嚴以謹說完這句話，綠燈就亮了。
沈婉心看了一眼通話記錄，發現不知何時有人發了一條短信給她。
“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這個手機號碼她從來沒見過，她現在腦子亂成了一鍋粥，根本沒有空閑去思考什麼。
她剛要刪除，另外一條短信緊接著發了過來。
那人說。
“把你身邊一切都帶走的痛苦，你還能承受第二次嗎，菀菀。”
沈婉心的四肢都發冷。
她的手指開始僵硬，腦海裏一片空白。她點開短信的手機號碼撥通過去，發現這是個空號，她慌亂的去撥嚴以謹的電話。
一次，兩次。
沒有人接聽，那一刻，她聽到了天塌地陷的聲音。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沈婉心顫抖著，緩慢地蹲下身，雙眸失神。
那種無助感又來了。
不管她怎麼鍛煉，怎麼逃避，這種恐慌來臨時，她依舊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能做。
他在看著自己呢。
無孔不入。
電話鈴聲響起時，沈婉心不想動，那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沈婉心才木然的接通，她特別害怕聽到一個聲音，跟她講。
菀菀，我在看一場表演。要不要說給你聽？
沈婉心沉默著，聽到那邊兒嚴以謹的聲音：“我在停車場，剛剛路上沒接電話，怎麼了嗎？”
那一刻，沈婉心才忽然回了神，奔跑著下了樓。
門一打開，看見門口站著完完好好的嚴以謹她就撐不下去了，一頭紮在他懷裏，拽著他的外套，眼淚啪嗒啪嗒掉。
她不想了。
她也不能了。
她從來不怕失去一切，她怕的是，再有人因為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們不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