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薇在嚴家飯桌上還一個勁兒的指責沈婉心,說她裝模作樣,說她黑心腸。雲嬌在一旁勸都勸不住。
靳繡忍無可忍把筷子一撂:“雲嬌,這就是你找的朋友?”
雲嬌在一旁哆嗦了一下肩膀,趕忙站起身來:“對不起靳阿姨,我……”
“從進家門就不停的說婉心的壞話,如今又說是婉心誣陷你?誣陷你什麼了?”靳繡看著沈婉心額頭上的大包忍了忍:“這頓飯就這樣吧,你們沒事兒就走吧。”
王念薇說道:“阿姨,你們是真的被這個女人騙了……”
“念薇!”
雲嬌拽住她:“我們走吧。別說了。”
“嬌嬌……”
王念薇看了一眼眾人的態度,歎了口氣隻得忿忿離開。
“婉心,別生氣。”剛說不準備吃飯的靳繡幫人夾了一筷子菜,沈婉心見人走了,良久開口:“對不起。”
靳繡頓了頓。
“她說的也沒錯。”沈婉心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包:“這個就是我自己磕的。”
靳繡曾經是個影後,嫁到了嚴家就徹底當了闊太太,沈婉心不認為自己拙劣的演技能騙過眾人,幹脆直白的說道:“我不喜歡她。”
靳繡末了,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我也不喜歡她。”
沈婉心愕然看向靳繡,問道:“您知道?”
“在我嚴家,她敢動我兒媳婦,那不是準備吃不了兜著走?”靳繡拉住她的手誠懇的說道:“正好你留在家裏,有空我多教你兩招。”
“嗯?”
沈婉心有些不明所以。
靳繡笑著說道:“豪門嘛,這種戲碼以後還多的去了。唯獨我不喜歡的就是,你討厭歸討厭,自己磕洗手台子上腦袋不疼?”
沈婉心覺得奇怪。這一家人都很奇怪。
不是說豪門最討厭心機深沉的?
靳繡這種無條件信任自己,且順水推舟的護人,這是她完全意料不到的。
嚴墨霖在一旁很是關愛的提醒:“你別把人教壞了。”
“你胡說。”
靳繡立馬就炸了毛:“我兒媳婦這是太單純了,不教幾招,以後還不得被那些心計深的女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
這場飯局沈婉心吃的迷迷糊糊,心口堵得難受。
又酸又疼。
這種偏愛,她以前從來都沒有的。
嚴以謹見她進了臥室還不說話,伸手攬緊,拿著水煮雞蛋幫她揉額頭上的淤血:“想什麼呢,這一臉的迷糊勁兒。”
“你不覺得我很過分嗎?”沈婉心說道:“王念薇也沒做什麼,我就這樣誣陷她。”
“沒做什麼?”
嚴以謹頓了頓,調笑著說道:“你是真的傻。”
“我又怎麼了?”
沈婉心不知道這一個兩個的什麼意思。
嚴以謹本來個子就高,要跟她平視就要稍微俯下身,一雙黑眸此刻帶著怨氣。
“不喜歡你想怎麼辦都行,再不濟,你跟我講,我有的是手段讓她閉嘴。何必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沈婉心抿著唇,蹙了蹙眉。
嚴以謹歎了口氣:“以後別這樣了,知道嗎。磕一下你不疼,我還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