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打住。”
沈婉心做了個收聲的手勢。
“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還不如給我來實際的。”
咖啡端上來，冒著特有的香氣。她嘴挑，來這兒喝咖啡從來都喝品質最好的，私藏咖啡，絕不售賣。
“哎呀，你怎麼一點兒這種品格都沒有呢。”
蘇晏陽不肯鬆嘴。
開玩笑。
她查一條信息售價上萬，這是什麼？這是搶錢！
“我一個黑客商人，要什麼品格？”沈婉心呲笑道：“我也不想當什麼英雄。之前幫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龍叔說，你是個好苗子。”
“沒得商量？”
蘇晏陽還想掙紮一下：“如果你有事情，也可以拜托我們做嘛。互利雙收。”
“你這樣明晃晃的找過來，整得我很像是你們的暗線。我不想跟你們扯上關係，還是商人好。說不定什麼關頭上還能活命。”
這也是沈婉心千思熟慮之後的想法。
她確實，動了不少人的蛋糕。
這很危險。
如果蘇晏陽的身份暴露了，跟他接觸最多的也隻有她。不像商人，本來看起來就沒什麼道德，給錢我就幹。那些人知道也不會計較太多。
“那行吧。”
蘇晏陽摸了摸鼻子，片刻問道：“你能不能借我用用你的id卡？”
沈婉心的黑客聯盟卡是最頂尖的，獲得的資源也是數不勝數。
沈婉心挑了挑眉：“你想幹嘛？”
“我找點兒東西。”
“不行。”
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蘇晏陽到底是警局裏的人，那個論壇裏麵數據庫龐大到可以波及世界，搞不好就要出大事。
“你想要什麼，自己有本事就去查，沒本事就算。沒得商量。”
沈婉心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擺了擺手：“謝謝你的資料。再見。”
蘇晏陽最後隻能無能為力的搖搖頭。
他就算死命的查沈婉心，如今看來都隻是冰山一角，她身上的秘密，遠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多。
那個id卡得來不易。
領頭人是什麼身份，全部人都在猜測，最後連人家ip地址，什麼國籍，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而沈婉心身為裏麵核心人員，牽連甚廣啊。
沈婉心回家就把那個U盤插上了。
對於軍火各種違規操作，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這個HS是要跟嚴以謹對抗的，她不知道嚴以謹了解它多少。這份信息是萬萬現在不敢交到他手中的。
那人還沒站穩腳，若是嚴以謹現在就把HS連根拔了，不說華夏有些人不會放過他，就是國際上他也抗衡不了。
沈婉心沉默著，沉默著把U盤加密，關閉，重新清洗係統，謹防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然後將U盤塞到她平時存放東西的暗格裏。
這個地方嚴以謹都不知道。
如果嚴以謹平時會翻衣櫃的話，他就會發現，衣櫃夾角的地方有一塊兒不正常的凸起。摸開那一塊兒掩飾的小木板就能看到裏麵藏著沈婉心的id卡，以及各種……對於她而言，很珍貴的東西。
沒人會注意到這種小小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