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謹隻是笑。

“我倒是沒有這麼想。”嚴以謹眉眼彎著:“你對這個感興趣是好事。想要嚐試接管一下公司運營嗎?”

“我隻想知道那個商人的來曆。”

現在沈婉心沒有工具,不然也用不著從嚴以謹嘴裏獲取消息。

嚴以謹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他主動聯係上我的。我聽說了意大利那邊兒最近受股市動蕩,寶石這方麵不太好做。他是想讓我接盤這個品牌的,可嚴家有專門的品牌,所以我隻是入股了一部分。”

“他們的資料我看過,雖然是新品牌,但是實力還不錯。”

“你的資料是從哪裏找的?”

嚴以謹聽聞,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有嚴家自己的人脈,還有探聽消息的方式。”

“你放心,我做的生意還沒有賠過。”

放心?

她可一點兒都不放心。

沈婉心舔了舔唇,到底是再沒說什麼。三番五次的提醒,想來嚴以謹等回江城後再留意一番。

他也確實如沈婉心所想,想到自己要在訂婚典禮上用的那套專屬沈婉心的首飾,就派了查了一番,這不查還沒什麼,一查卻知道出事兒了。

嚴以謹嚴肅地捏著最新的報告,秘書大氣不敢出。

“這個項目是誰負責的?”

“是,嚴主任。”

“嚴洲?”

嚴以謹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笑了。

嚴墨霖跟靳繡去世界上閑逛,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過年之際大家都放鬆著,他暗地裏卻搞這種小動作。

“你叫他過來。”

嚴以謹鬆著領帶,似笑非笑,壓抑著怒氣。

他已經對這個吃裏扒外的親戚很夠意思了,挪用公司資金,每次也不多,嚴以謹就權當沒看到。給他留著臉麵。想著這樣一個貪財好色,軟弱無能的家夥成不了大氣候。這可真是讓他驚喜啊。

嚴以謹敲著桌麵,眼神逐漸陰沉。

真當他心軟,就是好欺負?

嚴以謹最後也沒等到嚴洲,卻等來了專案組。他看見那些人亮出來證明的時候,就已經明了。

單靠嚴洲確實沒辦法置他於這種地步,看來這背後,是另有其人呐。

嚴以謹站起身來,披上外套。

優雅從容。

“行了,我跟你們走。”

嚴以謹捏了捏眉心,轉頭對秘書說道:“這兩天多去我家宅子裏看看我老婆,讓她別害怕,我接受完調查就回來。”

他說完這句話,剛準備跟人走時,辦公室的門推開了。

外麵似乎又下雪了。

沈婉心的肩頭跟頭頂都是濕漉漉的,臉色蒼白,站在外麵。

“你怎麼來了。”

“我跟你一起去。”

沈婉心站過來,那些警官連忙說道:“夫人,請您體諒我們的工作。若是嚴總確實清白,他很快就會回來。我們職責所在,見諒。”

“職責所在?證據呢。”

沈婉心笑了,有點兒嘲諷。

“行了,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你們上級是哪個?我去找他談。”

“夫人……”

“給我閉嘴!我說了,叫你們上級過來!他不來,別想給我把人帶走。”

嚴以謹是風嘉的總裁,他的人生裏,不該有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