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是臉色慘白的走了的。
秘書翻著文件,忍不住問道:“總裁,其實這個公司根本不值得您開這個價格。”
“您用市值兩倍去收購,會不會有些?”
那何止是不值得。
在秘書眼裏,這就是個虧本的買賣。
“他爺爺跟我爺爺是戰友。”
嚴以謹挑了挑眉:“所以,我也算是積德吧。”
秘書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當然,如果他還這麼天真的話,我也救不了他。”
嚴以謹碾滅了煙頭,舔了舔唇:“好了,今晚麻煩你了。早點兒去休息吧,明天得去公司旗下的工廠看看。”
這是個化妝品公司。
不過如今的化妝品層出不窮,各種大牌壓上一頭,沒有點兒硬實力,還有錢財推廣那確實是寸步難行。
“好的總裁。”
秘書離開後,嚴以謹掏出來手機,沈婉心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
她這人其實晚上睡覺有點兒能折騰,現在肚子大了,就隻能仰著躺,睡得也不安穩。
嚴以謹始終沒有掛斷電話,就害怕沈婉心醒過來看不見他,所以就用手機支架找了個好的角度,確保她看手機時第一時間就能看見他的身影。
“晚安。”
嚴以謹側身貼在手機上親了親。
沈婉心在屏幕裏皺了皺眉,手放在下巴的地方捧著睡覺。
操,還挺可愛。
嚴以謹覺得自己魔怔了。
嚴以謹第二天一早就到工廠流水線看了一圈,因為公司即將破產連個工人都沒有。
嚴以謹對那些陳舊的機器也有些不太滿意,張總像是開了竅,在知道嚴以謹看過工廠後一口答應了他的要求。
嚴以謹勾了勾唇,沒反悔。
就當是做慈善。
張總臨走前還送了他一套護膚品,說是用的最高檔的材料,絕對好。
嚴以謹道了聲謝,臨走前說道:“我知道東山再起有些難,但生活就是這樣。”
他拍了拍張總的肩膀:“後會有期。”
有些人坐上高位之後就容易飄,久而久之原本輕而易舉能得到的東西就在他們眼裏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嚴以謹深知這種感覺。
不過不是商業,而是因為沈婉心。
他也是看見衛承菀那個墳地的時候,才回過神來的。
他擁有的東西,就不可能放出去。
沒人能從他手裏搶走,就算他不要了,那東西也應該是嚴以謹的。
嚴以謹在鄰市轉了一圈,買了一些這個市裏獨有的零嘴。
這兒的鏡花糕很出名。
甜而不膩。
嚴以謹試吃了覺得沈婉心該喜歡這些個東西,直接打包了一堆,又去據說百年老字號的鋪子裏買了一堆的果脯跟糕點。
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嚴以謹拎著一堆的東西,到底是沒有打擾她,轉身去了酒店。
然後,就看到了一副,不錯的畫麵。
嚴以謹跟付江源你看我,我看你,在酒店裏有些怪異。
“你怎麼在這兒?”
嚴以謹看著一地的煙頭,付江源不經常抽煙,能讓他抽煙這麼狠,那確實應該好奇一下。
“你又怎麼在這兒?”
付江源反問:“不是在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