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友平!
宋子瑜聞言一驚,隨即肅然起敬道:“天呐,原來您就是陳友平教授,久仰久仰。”
宋子瑜之所以不去別的地方而是苦心孤詣找到南農大旗下的研究所,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陳友平的存在。
雖然宋子瑜對農業科技一竅不通,但陳友平的名聲自己還是聽說過的!
這位一生都致力於解決農業和土壤問題的老人,是虞夏共和國公認的最為傑出的農業學家和土壤學家。
隻是老人向來低調,報紙上也隻能見到他的名字而已,所以得見廬山真麵目,宋子瑜竟然不認識,差點兒還要開懟了,現在後知後覺,宋子瑜暗叫慚愧啊。
進了廟門,竟然不認識菩薩,罪過罪過。
“你認識我?”陳友平被宋子瑜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點兒懵了。
宋子瑜趕緊解釋道:“我在初中語文的教科書上就知道您的大名了。”
陳友平一愣,隨即大笑道:“哪裏哪裏,現在的初中課本可沒有我了。”
一番談話迅速拉近兩人關係,隻可惜宋子瑜在農業上就是門外漢,完全沒辦法接住陳友平的話頭,所以閑敘過後陳老直接說正事:“土壤檢測有兩種,第一種是周期檢驗,這個過程是按照傳統的檢驗方式按部就班一項一項的來,大約需要二十八天時間。”
宋子瑜聞言眉頭擰成一團,二十八天,黃花菜都涼了。
“那第二種方式呢?”宋子瑜問。
陳友平答道:“第二種檢測方式就是農業快檢,隻檢查主要的土壤元素含量,判斷出能種什麼植被和作物,這種檢測方式隻需要七天,拿到的檢測報告也沒有第一種檢測方式全麵。”
宋子瑜問:“還有沒有更快的辦法。”
“這麼急的嗎?”這下輪到陳友平皺眉了。
“我的確很趕時間。”宋子瑜如實答道。
一千多人人吃馬嚼的,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壓力,宋子瑜的確等不起。
陳友平沉吟道;“辦法倒是有,不過費用會高很多。”陳友平咬了咬牙說道。
“要多少?”宋子瑜問。
“四十萬,兩天!”陳友平說道:“別人都做不了,我需要親自操刀。”
宋子瑜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行業這麼賺錢的嗎?
咬了咬牙宋子瑜答應下來:“四十萬就是四十萬,我出!”
宋子瑜豁出去了,決定花大價錢了解一下廢土世界的土壤到底有什麼大病。
當下宋子瑜便交割了土壤樣品,返回酒店等消息。
淩晨兩點半,宋子瑜正在酒店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電話響起。
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宋子瑜掛了繼續睡,但電話不停打進來。
沒辦法,宋子瑜接通了電話:“誰啊?”
電話那邊傳來急吼吼的聲音:“混蛋,為什麼不接電話?你馬上來科研所,現在立刻馬上!”
說完電話便已經掛斷。
宋子瑜懵了!
隨即宋子瑜回過味兒來,這是陳友平教授的聲音啊。
宋子瑜不敢怠慢,急忙穿好衣褲打車來到南農第五科研所。
半夜的科研所周圍靜謐無聲,連個保安的影子都沒見到,隻有實驗室還亮著燈。
宋子瑜來到實驗室,隻見陳友平在一堆儀器麵前忙碌著。
“陳老,這麼晚了您找我?”宋子瑜問。
此時的陳老和早些時候看起來判若兩人!隻見他眼珠猩紅,頭發就像雞窩一樣,麵色極不自然,表情甚至有些可怖。
陳友平急吼吼衝過來,一把揪住宋子瑜的衣領,近乎用咆哮的聲音吼問道:“土壤,土壤你哪裏搞到的,帶我去,我要看現場!”
宋子瑜為難道:“陳老,你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是商業機密,不能說的。”
“狗屁,這些土壤有個屁的商業價值。”陳友平咆哮道:“我從未見過汙染如此嚴重的土壤……它到底在哪裏?到底是什麼造成的?年輕人我告訴你,任何土壤被汙染成這樣,都已經是危害國家公共安全,我一旦報警,你知道後果嗎?”
宋子瑜悚然一驚,感覺陳友平不像是開玩笑,當場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