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連著過了好幾日,徐闊還是一直未醒,稽皓的事也快告一段落了,林沉橙每日如同做賊一般在兩個病房內遊走,她身體早已好全,但還是賴在醫院之中。
她要等待著徐闊醒來。
每天中午秦墨依然雷打不動地送來些補品,補品的種類也變得單一起來,全是為了孕期做準備的,林沉橙先前懷林越的時候吃的就是這些,她也明白了秦墨知道她有寶寶的事,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未曾提及。
許是孕期,林沉橙的胃口變得尤其的好,秦墨每次送來的補品她都吃了很多,原本消瘦的身子也逐漸被養了回來。
“徐闊,今天都已經是第十七天了,你怎麼還不起來呢?”
林沉橙用毛巾給徐闊擦拭著裸露在外的手臂,一邊說著話。
“徐闊,公司沒了你不行啊,你一定得快點醒來,好不好?”
她擦的極為小心和仔細,仿佛在嗬護一個工藝品一般,她細細地將毛巾折成小塊,慢慢地給徐闊擦臉。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徐闊的嘴沒有抿成一條線,看上去也是均勻飽滿,紅潤可人,鬼使神差般,林沉橙看入了神,便將自己的唇也貼了過去。
徐闊的唇暖暖的,不像是一個躺在病床上許久的人應當有的溫度。
她除了討好徐闊的時候,其他任何時候都沒有如此主動過,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一般。
她不曾發現,監視器內,徐闊的心跳也陡然升高了許多。
興許徐闊的唇太過柔軟,林沉橙又貪婪地舔了一口,才離開。
她趕忙用毛巾又給徐闊的唇擦了擦,畢竟她知道,徐闊是一個有潔癖的人。
林沉橙像個偷到糖的孩子一般心中暗自高興了好一會,又看了看時間,徐母就快要回來了,她和站在門口給她和徐闊製造空間的薑萱道了個別,又跑回了自己的病房之中。
“徐闊,她走了,別裝了。”薑萱抱著臂,倚在門邊。
床上的人聽了此話,緩緩起身,眼神清明地看著她。
“你這樣瞞她,好麼?”
薑萱又問道。
徐闊想了一會,回道:“不好。”
“但是奏效。”
薑萱聳了聳肩,她是不明白徐闊究竟在說什麼,她也不想明白,不耐煩道:“求求您趕快醒吧,不然我老爹還讓我在這呆著。”
徐闊瞥了她一眼,明擺著的意思就是:與他無關。
但薑萱也不是好欺負的茬,她酸道:“你如果還不告訴別人你醒的話…我就不讓沉橙每天都過來了,你覺著呢?”
徐闊悠悠地看了她一眼,這眼神讓久經戰場的薑萱都感到心裏發毛。
“好啊。”他笑著看向她。
“尹莫寒上回還問我有關於你的事,我下回見到他給他出出主意,讓他還是放棄吧。”
薑萱原本吊兒郎當的態度立即收斂了起來,她正色道:“徐闊,算你狠,虧我還在這看著你這麼久,你丫的早就醒了還不說,還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