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闊死了。”
阮董事的手機上收到了這麼一條消息,他頓時信心大作,忙起身將酒杯舉了起來,給眾人都敬了一杯,不忘道:“真是老天爺都幫助我們,誰能想到徐闊那小子年紀輕輕,就能這麼去了呢。”
說完這句話,他仰頭大笑起來,一口幹了這杯酒。
在座的各位都是和徐闊有著多多少少血緣關係的親戚,抑或是在徐闊尚年幼時就和他的爸爸有故交的,他們聽了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立即七嘴八舌了起來。
“真的麼?徐闊是真的死了麼?”
阮董事一向不喜歡別人質疑他,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屏幕道:“我的人在醫院盯梢呢,徐闊確確實實是死了。”
如此一解釋,徐闊的死在他們心中便成了實錘,飯桌上立即有人拍手道:
“好,以後咱們就無所畏懼了!”
他們一向是敢想不敢做,現在有人跳出來把心思敞開了說,隻管附和便是:“對!”
看到眾人一派齊心協力,阮董事心底的喜悅溢於言表,立即又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酒來。
他們早在徐闊在美國的時候就把這個計劃想好了,就等待著哪一天徐闊抽不開身,沒成想的是,徐闊雖然人在美國,卻時時刻刻關注著國內徐氏集團的動向,居然每一天的任務都規劃齊整。
而且還定時審核員工,召開視頻會議,促使徐氏集團即使是他不在的情況下,仍然運行的井井有條。
從前無法做的事,現在都可以做了,徐闊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徐母又是個軟柿子,治兒子有招,治他們這群生意場上的老狐狸?想也別想。
以後徐氏集團,就隻能是他們的私有物。
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他們便開始在公司實施了起來,膽子也大了起來。
他們幾乎將徐闊的位置都分割了,項目必須要經由他們過目,如若他們覺得不行的項目,不予通過,即便是一直合作的夥伴,隻要是董事會不滿意的,便不許再合作,可謂任性之至。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公司大規模地安排人員調動,家裏的孩子,親戚的孩子全都到徐氏集團來上班了。
徐氏集團也終於變得烏煙瘴氣了起來。
秋素看著是幹著急,員工雖說都是很有能力的主,他們卻是逆來順受的,誰交給他們什麼任務,他們便完成什麼任務,秉持著隻要拿到工錢便可以了的心態,董事會下達的任務,他們也都照完成不誤,根本不論正確與否。
她現下又聯係不上總裁,她個人是很想讓董事會住手的,可她的職位畢竟很是尷尬,又怎麼能敵的過這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呢?
秋素覺得再這樣下去徐氏集團遲早會毀在他們手中的,她必須得尋求外力的幫助,僅憑她一人的力量是不足以與他們抗衡的,搞不好還會被他們炒魷魚。
她必須得盡快聯係上總裁,據她所知,總裁現在是在英國參加薑萱小姐的婚宴,那既然如此的話,她可以聯係薑萱小姐。
她翻找了一下通訊錄,根本沒有薑萱的號碼,卻看到了另外一個名字“林沉橙”。
薑萱小姐和林沉橙小姐是眾所周知的好閨蜜,秋素不禁又想起了總裁與林沉橙之間的關係,於是下定了決心,又給林沉橙打了通電話。
可聽筒中卻傳來了用戶已關機的聲音。
她失望地放下了手機。
可手機上卻彈出了一條提示消息,林沉橙一分鍾前發表了自己的動態。
“手機丟了,隻得用酒店的電腦奉上今日推薦。”
秋素忙打開她的動態,又是一支股票的訊息,她的注意力完完全全被前麵“手機丟了”四個字吸引住了。
鬼使神差的,她就給林沉橙發送了一條私信,她其實也沒指望林沉橙能看見她的消息,畢竟林沉橙的粉絲已經破百萬了。
“我是秋素,急需您的幫助,沉橙小姐。”
她如此直白地就將消息發送了過去,隻不過頃刻間,消息就顯示了“已讀”。
“我與你電聯。”
林沉橙回了這五個字,便拿出自己的新手機照著屏幕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她其實是完全可以忽略這條消息的,畢竟秋素與她並沒有什麼交集,隻不過是一直接送她上下班罷了。
但她想到還躺在醫院的徐闊,便咬了咬牙,回複了這條消息。
秋素幾乎是立即接通了電話,林沉橙能確信她確實是遇到了麻煩,於是問道:“秋素,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沉橙小姐,請問您能聯係到總裁嗎?”
秋素的語氣很是焦急,林沉橙心想,她確實是能聯係到徐闊,但徐闊現在才剛剛脫離生命危險,根本無法高負荷工作,於是她撒了個謊:“不能,你有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