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現在已經是早晨的十點,屋外的陽光灑進屋內,照亮了林沉橙古堡的每一寸,仿佛撒上了一層金,林沉橙扶著樓梯的扶手走了下來。
“媽咪!”林越已經醒了,他正在笑眯眯地吃著早餐看著動畫片。
不用說,早餐一定是徐闊做的,林沉橙笑著點頭,順帶著瞥了他吃的東西一眼,黑金的桌上放著一杯純白的杏仁奶,冰裂紋盤子裏擺盤極為考究,隻是普普通通的牛排意麵,卻被徐闊擺出了一種藝術的美感。
當然小團子也不知道何為美,隻知道吃飽就行。
看樣子林越吃才開始吃飯,那麼做飯的人或許會稍加休息,林沉橙款款走下了樓梯,將小團子的圍嘴又係好,問道:“小越,爹地人呢?”
林越雖然人小,卻明白許多道理,他看著林沉橙,擺出自己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拿著勺子搖頭晃腦道:“爹地呀,爹地出去啦。”
林沉橙的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去哪裏了?”
林越的嘴咧地更開,他將小臉湊近林沉橙的耳邊,小聲道:“媽咪是不是想爹地啦?”
林沉橙以為他要告訴自己徐闊去哪了,特地將臉遞到他跟前,卻沒想到卻被小團子給揶揄了,她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在腦海中仔細盤算著,她家兒子都是跟誰學的壞?
徐闊,就是徐闊,除了徐闊沒有別人了,徐闊每天晚上都要在小團子房間裏和他待上好久,一定是他給小團子灌輸這些思想的,想她和小越在一起的時光,小越多麼純潔無瑕,也從不會和自己逆著來,現在倒好,徐闊一來通通都變了。
看林沉橙的麵部表情由晴轉陰,小團子便知大事不妙,忙伸出肥嘟嘟的食指指向落地窗外,語速極快道:“爹地正在除草,媽咪快去。”
林沉橙順著林越的手指看向窗外,隻見徐闊穿著背心就在門外修建著草坪,陽光照在他的肌肉上,林沉橙足以看清他雕刻似的線條,汗水已將他身.上的衣物浸濕地差不多了,他還在推動著極其走來走去。
這樣的場景在任何一個美國家庭都極為常見,妻子在家做著烤蘋果酒,肉桂麵包,丈夫在外麵除除草洗洗車,十分愜意自得,可發生在林沉橙身.上,林沉橙隻覺是一種幸運。
這是她從小就夢想著的生活,每當林徐在外麵不回來的時候,她就開始扒著落地窗看著隔壁小朋友的家裏。在複活節時,鄰居家的爸爸會和他的閨女畫複活彩蛋。在感恩節的時候會撕下火雞的一隻腿遞到小朋友手裏,在聖誕節還會躡手躡腳地將禮物放在他閨女的床頭。
而這些,林沉橙從未有一刻體會到,林徐一回家就是滿身酒氣,和自己的媽媽無休止的爭吵。她便從那時起就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讓自己的孩子過上和領居家一樣的生活。
林沉橙的眼睛有些濕.潤,她立即伸出手抹了抹眼淚,感動過後,現實隨之而來,林沉橙想起徐氏集團運營的現狀,便迅速地拉開了玻璃門,道:“徐闊!”
除草機的聲音太過嘈雜,徐闊壓根沒有聽到林沉橙的喊聲,還是一個勁的往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