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橙屋內的燈亮著,門也是敞著,頗有種請君入甕的感覺。
徐闊走上前,伸手叩了叩門,提醒屋內人他回來了。
屋內沒有任何答複。
他隻好走進裏屋去,隻見林沉橙坐在桌旁,正看著徐闊的方向。與徐闊的目光相交之後,她便點了點頭,示意徐闊坐在她對麵的位子上,仿佛徐闊隻是一個客戶一般。
徐闊抿了抿唇,他顯然對現在的局勢不是很滿意,林沉橙居然拿對外麵人的那套法子用在自己身.上了?但他還是什麼也沒說,坐在了那個位子上,現在服軟最是要緊。
林沉橙看來是
這一回確實是他做錯了,新聞鋪天蓋地的飛,而且言論對林沉橙十分不利,大多皆是無端中傷,還拿著她以前的黑曆史來說事,她現下就是使性子也是應該的。
如果她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才不對勁呢。
徐闊坐下後,林沉橙站起身,將門反鎖了,並且放起了一段圓舞曲,又坐了下來。
屋外此時若有人的話,應當也隻會以為他們是在屋內跳起了舞吧。
徐闊心裏自然也明白林沉橙在做什麼,小團子這麼擔心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肯定要時時關注著,偷聽也不是不可能的,林沉橙是怕他們倆之間的談話被林越聽見。
他盯著林沉橙,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林沉橙也沒有讓徐闊失望,她從抽屜裏抽了一份疊的整整齊齊的文件,將其展開,推至了徐闊跟前。
“這是我們之前簽訂的契約。”
徐闊的喉嚨有些發幹,他隱約覺得接下來她所說的話應當不會是什麼好話,便及時攔截,解釋道:“沉橙,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當對你說那些話。”
他又先低了頭,那天他以為林沉橙是心裏還惦記著稽皓,所以才一時沒控製住自己的嫉妒心,將怒氣全撒在了林沉橙身.上。
要徐總裁說自己錯了可以,但是這背後的深層次原因,徐總裁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的,若是被林沉橙知道他是因為嫉妒稽皓才將一盤仙玦糕給丟了的話,他以後還怎麼在林沉橙麵前有威嚴呢?
“沒關係。”林沉橙不鹹不淡道,好似已然忘卻了他說的是哪一件事。
“我今天想和您說的是有關這份契約的事,您看看。”
契約已經推至徐闊麵前,徐闊沒了法子,便將其拿了起來。
徐闊拿起的這份契約是複印件,他看著上麵用熒光棒畫起的幾行字,不解地看向林沉橙。
“重點內容我已經為您標記出來了,我想我們也算是熟人了,應該可以做一筆交易。”
徐闊揚了揚眉,交易?熟人?他對這些詞語一向很是敏銳,林沉橙又為什麼非要說這些話?
“沉橙,我不想與你談什麼交易,新聞不是真的,我想你應該明白媒體的虛張聲勢。”
林沉橙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她抿了一口手邊的紅茶,又自說自話:“我並不想追問有關於您的私生活,您說契約,我們就談契約,我開出的條件不會是您做不到的。”
徐闊心中歎了口氣,這個丫頭還真是執著,非要自己看什麼契約,她怎麼就是不懂自己的心呢?這時候,他想起了小團子在他上樓前的囑托:咱們是男人,別跟女人一般計較。
於是徐闊將合約放下了,道:“沉橙,我和魏斯琪是從小一起長大,她的哥哥因為救我去世,所以我需要照顧她,你別多想。”
林沉橙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不免想到,徐闊這是在跟自己解釋他與魏家千金的關係麼?不過這又是為什麼呢?她一開始著實是想不通,思來想去,最後認定徐闊一定是又在跟她放煙霧彈,目的就是要自己這頭獵物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罷了。
然而她這三年的飯可不是白吃的,放在三年前,她可能感動地一發不可收拾,覺得徐總裁是對她付出真心了,毫無隱瞞地將所有事都告訴她。然而,到了今時今日,她可再也不會上他的當了。
這一切不過是徐闊的花言巧語罷了,堂堂的徐大總裁,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林沉橙心中篤定了想法,又道:“原來如此,以後這些事您無需告訴我,我也不會誤會您的。隻要契約還在進行,我就會履行我的義務。”
徐闊覺得他剛剛的那番話簡直等於沒說,他在向她解釋為什麼自己會被拍到那樣的畫麵,林沉橙卻還在說什麼契約契約的。
看來她是還在生氣,並且氣的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