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成定局,眾人也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趕忙回到自己家,和家裏人好好地罵一罵徐闊。阮夫人將董事會吃剩的空盤壘了起來,她深深地看了阮董事一眼。
“安安已經出國去了。”
阮董事聽了以後,沒有太大的反應,道:“為什麼出國?”
“你真的關心安安為什麼出國麼?”阮夫人將盤子擺在了一邊,看著阮董事。
阮董事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沙發上,道:“你直接告訴我為什麼不就行了,我現在不想和你吵。”
“好,那我就告訴你,安安就是因為你一直把工作帶到家庭中,讓她都不能好好交朋友才離開的!”阮母聲音的分貝稍稍有些大,阮董事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就因為這個?”
“是,就因為這個,你覺得這樣還不夠是麼?”阮母被阮董事的態度惹惱了,“徐闊做的還真對,就應該讓你們全都離開徐氏集團!”
他們在聊天的時候,阮夫人就在廚房內,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聽聞徐闊將他們都逐出徐氏集團,她本還有些怨氣,認為徐闊實在是太不顧及親情了,可再往下聽的時候,卻聽到了阮董事是如何算計徐闊,還想著將徐闊的那一份股份占為己有!
“你什麼也不知道!”阮董事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著奪門而去。
阮夫人攔在他的麵前,道:“你不能把老徐留給徐闊的東西給別人。”
徐闊的父親待自己家是真正不薄,當年阮董事沒有工作,徐闊的父親就把阮董事接到自己的公司去,為他安排了一個薪資待遇都豐厚的職位,而且帶他結識社會上的名流,想著如果日後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互相幫幫忙。
總之,徐闊父親對待親兄弟什麼樣,對待阮董事就是什麼樣。
當然,徐闊父親也沒有親兄弟。
後來他不明不白被關進了監獄,阮董事前去看他,他就將徐氏集團的生殺大權委任阮董事和一眾董事,讓他們務必要好好經營,不要讓自己的努力白費。阮董事當時也是點頭答應了,可誰知一坐到那個位子上,便得意忘了形,被別的企業算計的就快要倒閉了。
徐闊父親在獄中也有所耳聞,阮董事不敢再去看他,隻能拜托阮夫人去看他,阮夫人去了以後,徐闊的父親沒有一句怨言,而是又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們,把留給徐闊的股份文件所在的位置,保險櫃的密碼都告訴了他們,讓他們等徐闊成年之後,再一並交予他。
阮夫人卻沒想到阮董事居然在打徐闊股份的主意,她們家一直蒙受著老徐的恩惠,人要曉得知恩圖報,又怎麼能如此忘恩負義呢!
況且這個位子當初就是徐父給他的,現在就是徐闊要收回來也是應當的。
“老阮,你現在也該退休了,你好好回家來,陪陪我和安安不行麼?”阮母低聲下氣道。
阮董事麵色稍有些緩和,但他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眼看著勝利就在前方了,他又怎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呢?
他抓著自己的西裝,走出了屋子,阮夫人聽著重重關起的門聲,呆呆地立在屋中,她家先生,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樣呢?對待家人都失去了基本的耐心,越來越貪婪...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繼續收拾董事會留下的那堆殘局。
阮董事從家門出來後,坐到了自己車上,將手機打開,再度撥打了稽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