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美國的飛機上。
徐闊和小團子坐在一塊,空氣安靜的似乎連一陣風刮過都會留下聲響。
“別裝了。”
身邊人小扇子似的睫毛立即眨了眨,但還是沒將眼睛睜開。
“是打算臨走前都不跟我道別?”
徐闊又補上了一句,小團子立即睜開了眼。
他的嘴角向下一歪,好似要哭了一般,事實上,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但卻無聲無息,強忍著內心的暗流洶湧。
徐闊瞥了小團子一眼,道:“你都聽到了?”
林越點頭默認。
“為什麼不出聲?”
事實上林越從昨天他.媽咪說要帶他一塊走的時候,心底就很慌。緊張又夾雜著害怕,讓他一宿都沒有睡著,一直擔心著他會離開徐闊的身邊。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豎起耳朵聽父母的談話,卻得知了他必須一個人離開的消息。
換做是尋常的孩子,早就從房間衝出來哭鬧了,可林越則不然,他雖然不理解爸媽口中的苦衷,但卻希望自己的離開,能給他們帶來一絲慰藉,所以並沒有作聲。
看來小團子今日是篤定了不會開口了,於是徐闊又語重心長地解釋道:“因為國內有人要拿你來威脅媽咪和爹地,隻有你安全了,爹地和媽咪才不會擔心,這麼說你明白麼?”
小團子點了點頭。
徐闊歎了口氣,看著他轉向一邊的側臉,罷了,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徐闊又何嚐不明白這種感覺,他從小也處於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的狀態,對於林越此時此刻的心情,他十分能感同身受。
“林越,爹地永遠是你的爹地,不會不要你。”徐闊遞過去一包巧克力,希望能在落地前與他這兒子重歸於好.複雜的、他不理解的。
就留著以後慢慢跟他解釋吧。
小團子沒有伸手去接巧克力,仍然以側麵對著徐闊,徐闊勾了勾唇:“不要,那我就自己吃了。”
說罷真的把巧克力的袋子撕開,林越聽到動靜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巧克力搶走塞在嘴裏,腮幫子都被揣的鼓鼓囊囊的。
他伸手撓了撓小團子的頭,道:“爹地答應你,很快就會來接你。”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落地後,徐闊陪同著他一塊進到了Ben的家中,因為小團子要來,Ben特地請了假來迎接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小團子因為早上裝睡沒吃早餐,看見這些中餐,又食指大動,連和徐闊生氣都忘了,坐下來就大快朵頤起來。
而Ben則趁此機會,將徐闊拉進了裏屋。
“日本的企業家和韓國的貴公子,兩個人的底細我都查清楚了。”
徐闊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他們的身手都十分了得,可能是父母怕保鏢並不能及時救助。而且他們都是定了sliver的總統套房。也就是說——樓層都是在那群人的上麵。”
這兩個人之間倒是難分伯仲,判定其中任何一個人是凶手都太難了。
“據我所知,他們來這裏是受邀參加世界傑出企業家頒獎典禮,他們二人應該認識。”
世界傑出企業家?以他們的身家,應該不至於看的上眼這種會議,直接在家等結果不就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