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最近的海域,袁沛已經穿過兩個省了,登上一艘不能算船的漁船,袁沛和齊悅慢慢悠悠的向海中劃去。
當兩人架著小船成為人眼中一個巴掌大的影像後,袁沛才把小船停到海麵上。
齊悅可能沒有出過海,第一次坐船臉有些發白,喉嚨上下一陣起伏,看樣子想吐。
袁沛拿起鄧柳燕的骨灰盒,齊悅扶著袁沛站了起來,不過船體隨著海浪的衝擊有些搖晃,讓齊悅身體重心不太穩健。
袁沛見到齊悅這樣,想叫齊悅坐下來,以防發生什麼不測,不過一想到這是她媽媽的最後一程,袁沛就用自己的身體穩住船,把鄧柳燕的骨灰盒交給齊悅。
齊悅打開骨灰盒,從裏頭抓出一把骨灰,輕聲喃昵道:“媽,這就是大海,你最想要看的地方!”
說出這句話後,齊悅的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半晌過後,齊悅才開始說另外的話。“媽,從今天起,你每時每刻都能看到海了,以後我想你的時候,我就過來看你。”
齊悅微微鬆開了手指,指間白色的骨灰隨著海風飄遠,漸漸在海麵上形成一條白色的薄膜。
齊悅看著指間的骨灰慢慢變少,眼淚卻是更加洶湧起來。
齊悅一把一把的抓出她媽媽的骨灰,任由這些骨灰飄進海裏,任由自己的眼淚滴落進苦澀的海水中。
最後一把的時候,齊悅把骨灰罐子倒過來看著成白色霧塵盡數落入海中,齊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不過下一秒卻是昏死過去,整個身體偏向一邊倒去。
袁沛對於齊悅這昏死有些措手不及,直到齊悅半個身子落進水中,袁沛才把齊悅抓住,不過袁沛的力道明顯拖不住齊悅。
袁沛見到這樣不行,幹脆鬆掉齊悅,一扭頭倒栽蔥的撲進水中。
袁沛在海水中抱住齊悅的腋下,奮力的踩水,費了不少勁才把齊悅給拖上船,不過這強烈的運動,讓袁沛把齊悅拖上船後,累的不想動彈。
雖然齊悅昏死過去不會掙紮,但是在水下帶一個人上岸,對於袁沛來說絕對是一個莫大的挑戰。
不過袁沛上船後,並沒有像死狗一樣的趴著不動,而是去探查齊悅的情況,發現齊悅的呼吸有些微弱,袁沛氣的想罵娘。不過好在岸上的人看到他們兩人雙雙落水,待命中的衝鋒橡皮艇立刻啟動,在袁沛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了袁沛身邊。
“快,把她送去醫院!”袁沛抱著齊悅對著穿著警服的警察說道。
一艘橡皮艇上的警察接過齊悅後,轉身就走,揚起的水花有不少落到袁沛身上,袁沛現在全身都是濕的,也不在乎這點水花。
袁沛跳上另外一條接應他的衝鋒艇上,對著艇上的人說:“走吧!”
隨著衝鋒艇的破浪前行,袁沛解開身上黑色的西服,留著一件和半透明一樣的襯衫穿在身上,袁沛脫掉已經可以養魚的皮鞋,對著艇上一個穿著靴子的特警說:“哥們,借你的靴子穿穿。”
那特警有些詫異的看了袁沛一眼,不過想到他是上麵要求保護的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把自己腳上的靴子給脫了下來。和那特警一起來的特警,黑色的頭套不住的抖動,想來是止不住的笑意。
袁沛把自己的腿角塞進靴子中後,把身上的軍刺也插到了靴子中,試著活動了下,發現不太影響活動,輕聲道:“還是穿靴子爽!”
原本都有點看不起袁沛的特警,看到這一幕後,都收起了笑意,最起碼他們尊重袁沛靴子中的那根殺人利器。
袁沛剛上到岸,一聲讓人討厭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看來你已經辦完事情了,那現在也該給我一個交待了。”
“交待?你想要什麼交待?”袁沛在別人還沒有說話前,就站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