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脅你了?”蘇瑾然雖然相信喬唯一所說的話,可又不覺得蘇雲天會威脅她。
嘴裏此時說出來的話也有些不太堅定。
餘生一聽到威脅,立馬就按捺不住了。
“那個老家夥竟然敢威脅你?他憑什麼?真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沒有後台沒有親人的傻丫頭嗎?也不瞧瞧現在誰在給你撐腰!”
餘生一想到蘇雲天趾高氣揚的朝喬唯一喊話,而喬唯一隻能低頭委屈的承受時,他就受不了。
自己家人被人這般對待他怎麼能夠忍耐?
更何況他自小就生活在條件優裕的家庭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多少人巴結尊重,他完全就看不慣有人比他還要高一頭。
就像是蘇瑾然,他就從來沒有看對眼過。
蘇瑾然瞪了他一眼,對他所出口的粗俗話語挺不認同,不過現在並不是和餘生討論這些的時候,所以他隻是一眼瞥過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如果他對你說了什麼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不代表我。你知道的,從你認識我那天起就知道我和他並不在一條線上,就算後來我認同了他,也隻是親人的關係罷了!”
他還是想再解釋一下,畢竟自己不想讓喬唯一誤會。
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稍微有些不對,他就很有可能會全盤皆輸。
“我並不在意他說的話,我也挺讚同他的,我覺得他說的都是正確的。他是你父親做任何事都是為了你好,我能理解。”
如果不能理解的話,她也不可能會在突然之間做出要與羅書宇在一起的決定。
也就是想讓蘇瑾然從中抽出身來,他們倆真的不可能再有未來了。
想到還在醫院裏住著的羅書宇,她的心又一次揪了起來。
她在A市對自己比較重要的三個男人,全都進了醫院,說起來也真是好笑。
“喬喬!他是他我是我,我基本上能猜到他對你所說的話了,我不會那樣做的,真的,你知道的,我是最不想做傷害你的事情……”
“可是你一直在傷害我!”喬唯一突然放下了手裏的餐盒,站起來有些氣憤的看著他,“我不想和你再有任可交集,可你卻一次次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你已經嚴重打擾到我的生活了。如果不是你意哥也不會丟,我也不會失去他……”
她忍不住了,昨天沒有找餘意然時她都強忍住了眼裏的淚水,她真的不想讓人看到她有這麼脆弱的一麵。
可此時麵對蘇瑾然,她突然就忍不住了。
不知道是因為蘇瑾然這熟悉的麵孔還是他說的那些令自己心軟的話。
現在她不想聽,一句也不想聽……
麵前是淚流滿麵的喬唯一,蘇瑾然也是急得忍不住,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就想要去安慰她。
可她離自己還有些距離,他被手上紮著的針給扯了一下。
手腕處的疼痛牽扯著他,隻見他眉頭微蹙,用力的將那條管子從手腕處拔了下來。
衝過去就握住了喬唯一的肩膀,這麼瘦小的身軀怎麼能夠承受得住那些壓力。
他想讓自己成為她的依靠。
如果是在六年前,遇到這種事情她肯定第一時間就衝向他,撲進他的懷裏哭個不停,再讓自己想辦法。
可現在不同了,她就算強忍著能受也不想對自己說一句話。
這樣的感覺他不喜歡,也覺得心裏相當的難受。
喬唯一則怔愣著,無力的垂下了雙臂,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任淚水無情的滑落下來。
打濕了她白色的外套,也打亂了蘇瑾然那顆心。
餘生早就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若不是喬唯一在這裏他不放心,早就出去問消息了。
現在看到這種情景,更是不願意多待,將手中未吃幾口的早餐往垃圾桶裏一扔,轉身就往外走。
“她交給你了,我繼續去找人!”
餘生一邊瘸著一邊走著,那樣子有些滑稽,伴隨著他的離去,喬唯一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朦朧,她隱隱的看向蘇瑾然的焦慮的眼睛,微微動了動身體,往後退卻一步。
“你……你的手……”
她的視線移向了蘇瑾然剛剛插著管子的手腕,那裏正在不斷的往下流著鮮血。
剛剛他拔針頭的時候沒有掌握好力度,此時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蘇瑾然也尋著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手,流了幾滴血又不是大問題,他從床頭上抽出幾張紙巾,擦了幾下後扔在一邊,“這點小問題,完全不是事兒!”
然後他想拉著喬唯一坐下去,可她卻像被驚嚇兔子,跳得老遠。
臉上同時露出不自然的情神說道:“我自己去找孩子,你休息吧。”
她轉身出了門,蘇瑾然哪裏能還待得下去,迅速的也跟著出了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