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一時不在,差點又讓寧木子受了傷,他又多了幾分愧疚。
“沒事,他們奈何不了我。”她看出了盧延眼裏的心疼,連忙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不想讓盧延繼續糾結在這件事上,連忙轉移話題,“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盧延伸出手,寧木子這才看見他手裏提著一隻雞。
“你這麼快就打到雞了!”她心中一喜。
寧木子看向盧延,又想起剛剛王春花的話,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叫做吝嗇鬼夫妻!如此看不起人,太過欺人太甚了!
寧木子眼中一冷,雖然跟著盧延過的日子不算太緊巴,但王春花的話無疑成了她心裏的一個疙瘩。
前世的她都可以從公司底層一步步爬向總經理的位置,為什麼今世的她不能帶著盧延發家致富?
寧木子默默在心裏下了個決心,她一定要將這日子過的富起來,不再讓王春花這種人再嘲笑他們!
她既然能通過氣味分辨野獸,那何不將這個穿越所帶來的能力發揮到極致?
見寧木子目光黯淡,盧延眼裏又多了一份憐惜。
他把寧木子娶回來,非但沒有讓她過上輕鬆的日子,反而還被以前的親戚給辱罵,今兒個還差點上手了。
盧延眼裏覆蓋上一絲落寞,他沒有想到將寧木子帶回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盧延?”寧木子發現盧延也沒有說話,輕輕推了他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
“你剛剛在想什麼?”寧木子好奇地問。
“無事。”盧延道。
寧木子稍稍一猶豫,還是開了口:“盧延,你明天能帶我上山嗎?”
聽此言,盧延臉色刹間沉了下來,一口回絕了她。
寧木子又垂死掙紮了一下,盧延沒再應話,但看得出無商量的餘地。
看著盧延去處理雞,不再理會她,寧木子萌發出自己偷偷溜上山的想法。
她急需那些野獸的肉,據她觀察,這個時代人對於肉食這個東西隻是單純地拿來充饑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能有其他的好處。
前世的她也算熱衷於美食養生,可惜工作太忙,也隻有閑暇之餘研究一下菜譜,比較少親自動手。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好歹見過豬跑不是嗎!寧木子給自己加油鼓勁地想,更加鼓動了她自己上山的想法。
但昨天那生死一瞬間的記憶突然浮現在她眼前,寧木子渾身震了震,心也不自覺提了一下。
她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與熊麵對麵交談的機會了,寧木子眼中浮現一絲迷茫,呆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對於家裏來講,用家徒四壁形容的確不為過,她到底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可那頭熊凶猛的樣子在眼前閃過,寧木子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似是要把熊的身影趕出腦海。
去與不去就在一念之間,寧木子昨兒的陰影還是揮之不去,可腦海一側又浮現出王春花的嘲諷。
寧木子揉了揉眉心,真是,太難了!曾經的她多麼雷厲風行,但如今麵對生死的威脅,也不得不在決斷前躊躇。
思考時時間彈指一霎,等寧木子的手好不容易不哆嗦了,這才拿起之前盧延給她的匕首,想趁著盧延不注意,趕緊溜出去。
想到這,她的心跳極速跳動起來,活像偷吃東西的小孩。
本以為她隻不過猶豫了一會,可這才踏出家門,就見盧延拿著處理好的雞走了進來,看見寧木子手裏的匕首,眸子一沉,像看穿她的意圖一樣,明知故問道:“你準備去哪?”
寧木子倉皇地將匕首往身後藏,幹巴巴一笑:“你怎麼這麼快啊,我這還準備去找你呢,哈哈……”
看著盧延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寧木子渾身僵硬,幹笑一聲,道:“哈哈,那你回來了我們就回去吧。”
她現在就像個偷吃東西的小孩,還是個偷吃東西被發現的小孩,還沒來得及下咽的食物哽在喉嚨,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吐了出來。
盧延周身的寒氣比早晨的冷風還要凍人,最後他眸子沉了沉,沒有說話。
寧木子有些局促,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對這個局麵,手腳都不知怎麼放才算好,曾經的經驗此刻卻不知躲在腦海的哪個角落不肯出來救場。
她的小動作落在了盧延眼裏,他伸手拿過匕首,在手裏轉了一下,最後還是還給了她,此間過程一句話不吭,也不知在想什麼。
寧木子稍稍鬆了口氣,果然盧延這麼溫柔的人還是舍不得罵她的。
兩人回了屋子,許是寧木子心虛,主動提出做晚飯,趁著盧延還沒反應過來,拿過他手裏的雞,搶先進了廚房,速度之快跟今早的王春花母女有的一拚。
看著寧木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盧延的黑眸動了動,複雜的情緒在他眼裏翻滾,既是生氣也是心疼,他深深歎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寧木子也不是他想的那麼聽話。
而寧木子隻能暫時將這件事拋之腦後,看著眼前的食材一時之間犯了愁,在腦海裏搜刮著關於雞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