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母撿起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盧燕花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
陽光下,衣服上的那朵血花十分紮眼。
王春花見此景,眼珠子一轉,繞開盧母前去尋找盧燕花。
“是二伯母啊,有什麼事嗎?”盧燕花臉色鐵黑,對王春花自然沒多好氣。
王春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也不跟她多扯皮,開門見山問道:“我剛剛聽見你說盧延獵到了一頭老虎,這是真的嗎?”
聞言,盧燕花咬了下唇,不滿道:“隔壁林氏親口說的,不會假。”
“嗨,真是便宜寧木子那小賤人了!”王春花一臉同仇敵愾,眼裏的算計被藏得極深。
“就是!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輪到她寧木子!她算個什麼東西!她算個屁!”盧燕花咬著牙切切道,“我現在就想去撕破那賤人的嘴臉,骨子是個賤胚子,一輩子都是個死賤人!”
“明日,明日伯母跟你一塊去向這寧木子拿到虎肉來,定教那賤皮子好看!”王春花大手一揮,氣勢十足的樣子。
“好!”盧燕花一咬牙,答應了。
她現在真是被氣衝了頭,無論寧木子之前怎麼將他們趕回去,最後還是會自己過去找削。
而寧木子這邊,自然是十分高興,準備讓盧延第二天將虎肉拿去來福酒樓賣了。
她想起上次熊肉的事情,擔心這次盧延又是大搖大擺將虎肉拿去處理,十分惹人注目,別第二天原身的奇葩親戚又上門來要東西了。
寧木子拿起處理下來的虎骨,眼睛都快笑沒了。
這東西值錢,看來房子的事有著落了。
而盧延看著寧木子的樣子,也十分高興,笑意藏在眼裏,沒有表現在臉上。
他似乎十分習慣隱藏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情緒藏到心裏,這樣才不會暴露自己的弱點。
盧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能是失憶前養成的習慣,即使失憶後也改變不了這個深入骨髓的習性。
他有時候對於自己失憶前的事情十分迷茫,甚至他有時候會對自己的名字產生一些疑問。
自己以前叫什麼,幹什麼,他都不知道。
他伸手抱住寧木子,如今不是糾結失憶前的事,再怎麼糾結,他也想不起來,還搞得腦袋生疼。
寧木子感覺到自己貼著一個結實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事,臉紅著想要推開盧延。
可盧延哪裏會給她機會,他輕輕蹭著寧木子的脖子,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寧木子的脖頸上。
盧延覺得自己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過去的已經回不去了,最重要的還是當下,能和喜歡的人一同為未來而努力,這才是最美好的。
一夜風雨,兩人都累了,等寧木子起來時,早飯已經做好了,但盧延卻沒有在家裏,想來應該是前去來福酒樓了。
寧木子擁著被子愣了好久,這就慢悠悠起身。
這方寧木子才剛剛吃完早餐,嗝都來不及打一個就聽得門外一陣吵鬧,好啊,奇葩親戚果然來了。
一大早的,真是鬧心。
寧木子揉了揉眉心,心道,這原身的奇葩親戚真是不要臉了,上次明明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清楚,現在又還來。
真是讓人無語至極。
可任她們鬧也不是個辦法,寧木子也隻好起身前去。
“寧木子!你出來!”盧燕花在院子裏中氣十足地喊道。
“你們怎麼又來了,是我上次話沒說清楚嗎?還是一大早的不被人削一頓都不痛快?”寧木子雙手抱臂,冷眼看著前來找削的盧燕花跟王春花。
“寧木子,昨兒村子裏都傳遍了,說你男人獵到一頭老虎,我想怎麼也應該分我們一些!”盧燕花也不跟她扯皮,直接說出了此行目的。
寧木子挑眉,心想還好盧延離開得早,便慢悠悠開口道:“你們來時沒碰見我丈夫嗎?他已經把肉給賣了,分你們?想得到是挺美,趕緊回家裹床被子,夢裏我可能會慷慨分你們一點。”
“那虎骨呢?虎肉賣了,那虎骨肯定留下來了,我不信你們會將虎骨賣給來福酒樓!”在一旁觀望已久的王春花終於開口道。
“喲,還虎骨,想讓我分你?你就算現在裹上十床被子,連夢裏,我也不會分你一丁點!你們臉皮倒是可以跟那虎骨比比,看誰厚!”寧木子眼神一冷,她就知道,這王春花一開口準沒好事。
盧燕花說虎肉,她還敢說虎骨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