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春花的話,寧木子心裏隻想喊冤。
上門找麻煩的是他們,她和盧延分明隻算是正當防衛,如今出了事,賬居然又算到了他們頭上。
盧家人不讓進門,他們也就隻好在門外等。
半刻鍾不到,王大夫就背著草藥箱出來了,寧木子見狀急忙迎上去,“王大夫,盧老……我爹,他情況如何?”
王大夫捏了把小胡子,滿臉遺憾的搖頭,“盧老三得的什麼病,我也看不出來,隻能拿點草藥先吃著,實在不行,就隻能到鎮上請大夫了。”
寧木子心中咯噔一聲,隻覺得這事不太妙,要是盧家借此機會訛上他們,恐怕並不容易脫身。
盧老三昏迷的消息一晚上就傳遍了盧家村,許是他真的病的太重,盧家人忙的顧不上出來蹦噠,要不然一頂不孝的大帽子一定牢牢的扣在寧木子他們頭上。
盧老三昏迷了兩日也不見醒,寧木子眉間鬱色愈濃,生怕盧老三就這麼背過氣去,她和盧延就再也脫不了幹係了。
寧木子愁眉苦臉到第三日。
清早一睜眼,桌上就擺好了早飯,盧延背著刀和弓箭坐在桌邊,難得開口道,“先吃飯。”
“吃完了去打獵。”
對於盧延起了個大早給她做飯,還主動邀請她去山上打獵的這件事,寧木子隻覺得受寵若驚。
起初說要一起打獵,都是她費盡心思從盧延那裏求來的,雖然後來盧延也默認了她的行為,可從沒哪次是像今天這樣“盛情”邀約的。
寧木子受寵若驚的吃完了飯,到了山上亦步亦趨的跟在盧延身後。
這兩天她一直在想,要是盧老三就此一命嗚呼了,她和盧延又要怎麼擺脫盧家人,吃飯的時候想,發呆的時候想,就連現在跟在盧延身邊也在想。
等寧木子聽到耳邊傳來動物叫聲,從自己的思緒裏脫身的時候,盧延已經提著兩隻撲騰著腳的野兔子回來了。
他二話不說就把這兩隻兔子塞到寧木子懷裏,默了片刻才道,“原來的那隻死了,這一對兒送你。”
寧木子這才想起原來那隻被她嚇死的兔子,盧延說了再送她一隻,原來不止是說說而已。
她還沒來得及感動,盧延又繼續道,“盧家的事,你不要太擔心。”
寧木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盧延這一早上從做早飯,到帶她打獵又到送兔子,全都是看她這些天因為盧老三的事情悶悶不樂要帶她散心。
男人嘴上不做聲,實際卻一直關注著她,默默做事哄她開心。
寧木子抱緊了懷裏的這對兔子,心裏像翻了蜜糖罐一樣甜。
盧老三的事先放到一邊,她現在要專心陪盧延打獵!
憑借自己對獸類氣味和行蹤的敏感,寧木子帶著盧延在山上“大殺四方”,獵了不少的山珍野味。
剛一下山寧木子就聽了個好消息,盧老三終於醒了!
帶回來的野味寧木子挑了一些留著他們自己吃,剩下都做了簡單處理,寧木子挑了一些提著給盧家送去。
盧燕花看見寧木子和盧延過來,本想拿著大掃把把她趕出去,又一看寧木子手上提著一串肉,強忍著的怒意從鼻端傾泄,隻留下了一聲冷哼。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大姐,你們來了。”
盧武推門看見寧木子,忙招呼道,“爹剛剛才醒,你們要不要進來看看?”
寧木子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王春花尖刻的聲音已然傳來,“呦,我瞧瞧這是誰呀,是我們盧家的人嗎?”
王春花身後緊跟著盧母,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寧木子和盧延。
她想上去打個招呼,可是王春花和盧燕花一口咬定盧老三昏迷都是寧木子他們害得,為了自己在盧家的地位,她不能出頭……
王春花毫不客氣的奪過寧木子手裏的肉,趾高氣揚道,“禮我們今日收下了,但是道歉我們不收。”
“老三現在這樣都是你們害得,以後我們盧家這一大家子你們都得管著。依我看,就先把你們那頭牛給交出來吧!”
寧木子冷淡一笑,嘲弄道,“交不交的你說了不算,咱們讓村長來評評理。”
盧延身子一側,露出來從一開始就被擋在身後的村長。
隻見村長敲了敲拐棍,胡子也氣成了兩撇,“春花,你這是在胡鬧!”
“剛剛我已經問過王大夫了,盧老三身上沒有外傷,昏迷也是因為老毛病,牛是人家小兩口掙來的,你一張口就要牛,身為長輩,怎麼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
“不是我說,你們盧家這事兒也忒不地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