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姑娘。”劉夫人熱切的抓住寧木子的手,懇求道,“吃了你先前給我開的藥膳方子,我確實好多了,若是方便的話,希望寧姑娘能再給我開上幾副。”
圍觀的群眾這才明白了事情經過,原來是劉夫人吃了藥膳,身體大好,今日來求新的方子。
眾人又想起先前城裏廣泛流傳的,劉老夫人親自上門求問藥膳的事。
藥膳的方子是給劉夫人求的,如今劉夫人吃了果然有用,說明這醉仙樓的藥膳還真能滋補身子,並不是老板拿來騙人的噱頭!
“夫人,藥膳的方子你隻要說一聲,我定會親自送上門,何苦勞煩您跑這一趟呢。”
“無妨。”劉夫人身子骨剛好了一點兒,還不能久站,在寧木子旁尋了個位置坐下,感懷的看了眼醉仙樓,“我已許多年不曾出來了,出來找寧姑娘這一趟,還能看看這外麵如今變成了什麼樣。”
這話聽起來有些傷感,眾人都謹慎的選擇不再多問。
寧木子問了劉夫人近來的一些狀況,又重新寫了幾張藥膳方子交給她。
劉夫人收下方子,揮手召開個丫鬟。
那丫鬟手裏端著個托盤,上麵用紅布嚴實的蓋著。
“寧姑娘。”劉夫人起身將紅布掀開一角,露出裏麵白花花的銀子,“我想用賞金百兩,請寧姑娘到府上為我親自調養。”
寧木子一想到那盤子裏盛著的是幾百兩的銀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哪裏見過這麼多的銀子……
周圍的人聽見劉夫人的話也忍不住倒吸口冷氣,這劉家不愧是縣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出手竟如此闊綽。
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那盤銀子,心裏默默歎道,這麼多的錢,有錢不要的是傻瓜。
寧木子偏就是那個傻瓜,她艱難將目光從銀子上挪開,拒絕道,“劉夫人,謝謝您的好意,日後您若是有需要,直接到醉仙樓即可,我上不上門也是一樣。”
劉夫人的病多年以來已經病根深重,寧木子自認不懂醫術,藥膳也隻是盡了全力去幫劉夫人調養身子,如今藥膳的效果已經到了極致,她去不去劉府,結果都是一樣。
就算去了劉府,劉夫人的身體也並不會比現在強到哪裏去,到時反而自砸招牌。
“寧姑娘……”劉夫人神色間難掩失望,試圖說服寧木子,“要是覺得錢不夠,我可以再加。”
“劉夫人。”寧木子站起了身,一幅不願多說的樣子,“您身體不好,盡量還是多歇著,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不會再改變。”
撂下這話,寧木子頭也不回的去了後廚,劉夫人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如今又浩浩蕩蕩的離開。
圍觀群眾目睹全過程,下巴都差點兒驚掉。
那麼多的銀子擺在麵前,寧木子卻絲毫不為所動,真是跟尋常人不一樣。
流言總是越傳越荒唐,劉夫人此行無疑給藥膳和醉仙樓製造了很好的話題,後來幾天想要來醉仙樓體驗藥膳的人也越來越多,生意之火爆隱隱有了超過第一天的趨勢。
醉仙樓的生意漸入正軌,寧木子已不需要再到酒樓親自坐鎮,和魏有才說好的期限也快到了,剩下的日子裏寧木子就安心待在府上照顧老夫人。
管家急匆匆趕過來,為難的看著魏夫人,“老夫人,又有人來上門拜見,說是要見寧姑娘。”
自那日劉夫人來過之後,寧木子的名聲也傳了出去,酒樓裏尋不到人,又有不少人借著和魏府的關係親自上門拜見。
魏老夫人被這些人吵的煩不勝煩腦袋疼,“不見不見,木子誰也不見,讓他們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可是……”管家偷窺了一眼寧木子,為難道,“這次上門來的是王家,咱們跟王家還要合夥做生意,況且王老太太也親自來了。”
魏家不止有醉仙樓,其他的店鋪也有所涉獵,隻不過醉仙樓是主要收入來源,更不要說魏老夫人和王老夫人早些年就有交情。
“算了,福叔帶我過去吧。”
寧木子輕歎口氣,放下手中茶盞。
她這些日子住在魏家,魏家人待她不薄,老夫人又將她收做了幹女兒,待她像是親生的一樣好,這麼個小忙而已,寧木子倒很樂意幫。
“寧姑娘,這邊請。”
福叔帶著寧木子來到了客人坐著的大堂,裏麵坐著頭發花白的王老太太,還有她身體羸弱的小孫子。
“王老夫人,這位就是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