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和盧延安靜的日子還沒過上兩天,魏東就坐著馬車來了盧家村。
駕車的馬夫認得寧木子家的路,順利的帶著魏東來到了家裏。
這可不得了,又吸引了一眾愛看熱鬧的村民來圍觀。
眾人見那馬車上下來的是個年輕英俊的公子哥,瞧著衣著光鮮氣度不凡,頓時更加沸騰。
寧木子看著魏東從馬車上下來,門口擠了一堆想要近距離看熱鬧的村民們,再一看魏東那家夥,神色竟無半分不自在,反而笑著同大家打招呼。
盧延上前兩步,將大門啪的一關,徹底隔絕了門外探究的目光。
“寧姑娘。”魏東搖著扇子,笑的不懷好意,“我爹讓我過來,咱們一道到鎮上看看,挑個合適的地方建酒樓。”
盧延身子一擋,攔去大半魏東看過來的目光,拉著寧木子的手腕徑直往屋裏走,“到屋裏談。”
魏東笑眯眯的跟在兩人身後,也不嫌棄那張破破爛爛的桌子,徑直往桌邊一坐,問道,“寧姑娘,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去鎮上?”
聽到魏東的稱呼,盧延臉色一沉,覺得魏東越看越不順眼,眼刀嗖嗖的插在魏東身上,魏東一點兒也沒被影響,依舊笑的燦爛。
寧木子低頭自顧自倒著水也不理他,盧延道,“越快越好吧,最好現在就能去。”
現在走了,魏東就能少在他們家裏待一會兒,盧延也就不用一直提防著他。
魏東和寧木子對這個結果都沒有異議。
三人坐著魏東來時坐的馬車,一路駕車去了鎮上,留下外麵看熱鬧的村民眼巴巴的瞧著。
“先隨我到來福酒樓瞧瞧。”
馬夫根據寧木子的描述,到達了來福酒樓原來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來福酒樓就在十幾天前盤了出去,又開了家新的酒樓。
“這可怎麼辦?”寧木子求助的看著盧延,魏東也是一臉茫然。
鎮上的店鋪她先前和盧延已經看了個遍,除了來福酒樓,沒有更合適的了。
盧延鎮定道,“別急,咱們先進去瞧瞧。”
寧木子先一步邁進了酒樓,一入門就有夥計上來迎接,“幾位客官,快進來坐坐,看看您幾位吃點兒什麼?”
那招徠客人的小二瞧著有些眼熟,還沒等寧木子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先一步認出了她,“原來是盧娘子啊!您今日是來賣食譜還是來吃飯?賣食譜恐怕是不行了。”
酒樓裏不過寥寥幾人,更多的是夥計,生意冷清。
寧木子悄悄打量了會兒情況,笑道,“今日先不賣食譜了,點幾道菜來嚐嚐。”
他們在門口耽擱的功夫有點兒久了,管事的過來不耐的催促那夥計,“你在門口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怎麼還不讓客人進門!”
那滿臉凶狠的管事,正是先前來福酒樓的朱管事。
新酒樓的大部分夥計都是來福酒樓留下來的,隻是前麵管事的由賈管事成了朱管事。
因著盧淑榮的關係,朱管事對寧木子和盧延也沒什麼太好的印象,神色間難掩輕蔑。
見他們幾人一直在門口站著,朱管事不耐的催促道,“幾位客官,快點兒裏麵坐吧,你們一直待在這兒,後麵要是來客人可就沒法兒進來了。”
魏東挑了挑眉毛,打圓場道,“走走走,咱們到裏麵坐。”
三人挑了張稍偏一點兒的大桌子坐下,朱管事不耐的過來招待,“幾位客官,現在可以點菜了吧?”
魏東隨便點了幾個葷菜,寧木子又加了兩個素菜,朱管事的臉色稍霽,這才下去了。
“這地方有了新的酒樓,寧姑娘打算怎麼做?”
“我也不知,這鎮上最滿意的,也就隻有這裏了。”
寧木子喝了口茶水,差點兒噴出來,“咳,咳咳,這水怎麼是涼的?”
盧延幫她拍背順氣,魏東則揚聲道,“小二,勞煩沏一壺熱茶上來。”
這壺熱茶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寧木子等的連喝水的想法都沒了。
上茶的速度慢,上菜的速度倒還算快。
三人點的菜很快就熱熱鬧鬧擺了一桌,魏東拉了個布菜的夥計問道,“剛剛點的那壺熱茶,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上?”
小二的拿搭在肩上的布巾擦了擦汗,陪笑道,“客官,很抱歉,我們這裏沒有熱茶,您要的話倒是有酒。”
“算了算了。”魏東抬手一揮,趕走了那夥計,隨手抄起筷子夾了一筷頭菜塞進嘴裏。
“呸呸呸,這菜怎麼那麼鹹,到底是放了多少鹽!”
魏東一口咬到個生鹽塊,嘴裏鹹的發苦。
也顧不得茶壺裏的水是涼的,咕嘟嘟灌了半壺下去這才緩過來勁兒。
“真有那麼鹹?”寧木子看魏東一臉痛苦,自己好奇的夾了一筷子嚐,“味道還挺淡的呀,沒放多少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