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朱管事學了一些字,盧淑榮認得告示上幾個字,光挑自己認識的念,念的結結巴巴,“招工……今招,廚娘……”
“廚娘?做飯娘會啊,咱們快進去瞧瞧!”
王春花拉著不情願的盧淑榮進了店,一眼就看見眼熟的寧木子和盧延,就連同村的王強也在裏麵。
王春花就像一根點燃的炮仗,隨時都要炸起來。
就連盧淑榮也一臉詫異,“寧木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寧木子無辜聳肩,表示,“這是我開的店,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王春花這隻將要點燃的炮仗,終於炸了,“外麵的招工啟示也是你讓人貼的?你在這兒開店,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聲?!”
寧木子一個一個回答王春花的問題,“既然是我的店,招工啟示自然是我讓人貼的!還有,我們來鎮上開店,為什麼要告訴二伯母呢?”
王春花一時被堵的啞口無言,罵人的話卡在嘴邊突然忘了,倒是盧淑榮很快接過話頭,“照這麼說,跟來福酒樓競爭的人就是你了?”
今日到鎮上來,盧淑榮自然到來福酒樓跟朱管事見了一遭。
從朱管事口中,盧淑榮得知有個店正在跟他們搶生意,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過沒用,連個女人都鬥不過,朱管事選擇了隱去寧木子的名字。
但盧淑榮哪能想到,這店的主人會是她最瞧不上眼的寧木子呢?
“競爭倒是言重了,不過各憑本事吃飯罷了!”寧木子一撐腦袋疲憊道,“二伯母和堂姐若是無事可做,就早點兒離開吧,我們這賣吃食的店,油煙味兒太重,免得熏壞了你們。”
經曆盧老三上次那麼一遭,陳小二也極有眼力見道,“二位貴客,若是不吃飯的話,兩位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王春花臉一黑,破口大罵,“寧木子,你就是這麼對待二伯母的嗎?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混賬玩意兒,枉我盧家辛苦養你長大!”
出門在外,盧淑榮礙於臉麵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但還是氣的渾身發抖。
盧延才不想聽這對兒極品母女張口閉口就是詆毀寧木子的話,厲聲道,“小二,你還愣著幹什麼?!”
陳小二微歎了口氣,無奈道,“二位客官,你們要是還不自己走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陳小二抓過門後的大掃把,揮舞著掃把往兩人身上招呼,“走啊,快給我出去!”
“哎呦,哎呦!”
王春花母女被陳小二的大掃把招呼的連連躲閃,頭發都被掃把末端刮得亂七八糟。
盧淑榮一想到外麵圍的都是看熱鬧的百姓,說不定這其中還有他們村過來趕集的,頓時覺得臉麵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急得都快哭了,“我走,我們走還不行嗎?!”
王春花不甘心的拽住她衣袖,“淑榮,你怎麼……”
“哎呀!”盧淑榮哭唧唧的掙開王春花的手,抹著眼淚道,“要丟人你自己留下來丟人好了,我反正是要走了!”
王春花見盧淑榮先一步跑了出去,狠狠啐了一口,咒罵道,“該死的寧木子,你給我等著!”
目睹陳小二趕人全過程的寧木子,手裏的瓜子都險些驚掉。
雖然趕人的方式不太友好,場麵也很不雅觀,但不得不承認,寧木子看著她們兩人灰溜溜逃走的樣子,心中暗爽。
陳小二把掃把在門後重新放好,不好意思撓著頭,“讓大家見笑了。”
寧木子丟給他一把瓜子,好奇道,“你這趕人的功夫跟誰學的?”
斜睨一眼盧延,寧木子調笑道,“不會是你教的吧?”
盧延無辜的看她一眼,寧木子莫名被萌了一臉。
“不敢不敢!”陳小二急忙擺手澄清,“老板從沒教過我這些,這都是我自學的!”
陳小二撓著頭,“其實自從上次那群老板娘家的所謂親戚,到店裏鬧事,我就想這樣做了!老板娘這麼好的人,怎麼能讓他們這樣詆毀!”
“小嘴抹了蜜了!”寧木子樂的眼都彎了起來,又丟給陳小二一把瓜子。
倒是王強難免擔心,“嫂子,這樣的話,那王春花回去之後不會說你壞話吧?”
“放心好了!”寧木子無辜攤手,“她王春花什麼時候說過我好話?隨她去了!”
……
盧淑榮哭哭啼啼跑出了店,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把自己被刮亂的頭發整了整,又哭哭啼啼跑到了來福酒樓。
到了來福酒樓,盧淑榮精準的往朱管事懷裏一撲,聲淚俱下的哭訴,“你可得幫我做主,好好對付寧木子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