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眯著眼睛笑笑,“那還能有假?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王強更是不吝誇獎,“嫂子,你和延哥實在太厲害了!”
隻有張四娘不發一語,聽完這話似乎心事重重,隻是幹活的時候更加賣力了。
下午的時候魏東就過來了,他來的時候店裏客人寥寥,寧木子後廚的事還沒忙完,店裏隻有幾個夥計。
陳小二上前招待,“客官,您先裏麵請,看看今日吃點兒什麼?”
魏東微挑眉,打量了一會兒這夥計,笑道,“你不認識我了?”
陳小二仔細想了想,似乎是有點兒印象,但是店裏每日來來往往的客人那麼多,他很難一個個都記清。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陳小二一拍大腿,將魏東引到桌邊坐下,順便替他倒滿水,“客官您先喝水,喝完水歇息好了再點菜。”
看著一本正經裝作認識的陳小二,魏東忍俊不禁,還是一本正經喝完了水,順便又點了幾個菜。
盧延從外頭回來,一眼就看見魏東,習慣性嫌棄道,“你怎麼又來了?”
魏東抽抽嘴角,放下喝了一半的水,不滿大叫,“你這呆木頭,臉上是什麼表情?”
陳小二則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老板,你們原來認識?”
寧木子正好做完了菜,端著盤子從裏頭出來,看見魏東嚇了一跳,“怎麼是你?”
再一看手裏端著的菜,寧木子恍然,“這些都是你點的?”
魏東搓著手,迫不及待的點頭。
這下盧延的臉更黑,來這兒礙眼也就算了,居然還留著白吃白喝。
菜做好了自然沒有浪費的道理,魏東美美的享受了一頓,周圍一群人盯著他看,依舊吃的毫無壓力。
吃完飯,魏東往桌子上一靠,回味道,“還是寧姑娘的手藝好。”
盧延不滿催促他,“你還要在這裏賴多久?快點辦正事。”
在盧延催促之下,三人坐上馬車,朝來福酒樓趕去。
魏東來店裏前,已經安排人到李老板家裏送信了,所以他們剛到酒樓,李老板也到了。
李老板下了馬車,見到寧木子和盧延,還有魏東這個醉仙樓的少東家,熱切道,“諸位來的正好,正好我下午有空,陪諸位過來看看。”
門推開,空氣中浮動淡淡灰塵。
大堂的桌椅板凳全都靠牆角堆著,已經積了一層薄灰。
按之前來福酒樓的布局來算,大堂約莫能擺上一二十張桌子,按照他們店裏如今的人流量,算是正好。
上到二樓是雅間,隻有十幾間的樣子,裏麵地方不算太小,能擺下一張七八人坐的大圓桌,還有空間擺一些花瓶之類的裝飾物,每一間都有兩扇大窗戶,推開門就能看到外頭的長街,采光也好。
除了後廚,酒樓還自帶一個小小的後院,院子裏還有之前的酒樓留下來的地窖,買多的蔬菜之類可以放到裏頭儲藏幾日。
原來的來福酒樓已經開了好些年,酒樓早就被收拾的各種東西一應俱全,重開一間酒樓更是容易的很,所以李老板當初的酒樓不到半月就能順利開業。
樓上樓下都轉了一遍,李老板笑道,“幾位覺得怎麼樣?”
寧木子含蓄道,“格局倒還不錯,隻是裏頭瞧著有些年頭了。”
常年做飯,後廚的牆壁早就熏得漆黑一片,上頭沾著的油漬簡直能摳下來一大塊兒。
說是桌椅免費送,但那些桌椅也是來福酒樓用了多年留下來的,很是破舊。
李老板的話也隻是說說而已,他們新店開業,肯定一切都要換成新的,現在看來,桌椅還得重做。
除了每月租金,再加上桌椅的製作費,後廚置辦的費用,夥計也得招上七八個,再加上賬房、管事、廚師,亂七八糟一堆,還有各種原料費。
各種賬目加起來,若是沒有魏家注資出大頭,來福酒樓這塊骨頭,寧木子還真啃不下來。
寧木子試著講價錢,“李老板,這租金能不能再少點兒?店裏的桌椅我們可以不要,隻要租金能降下來。”
李老板則為難道,“老板娘,我這已經是最低價了。若不是因為朱管事,我也不會給你們讓步。可你也不能咬的太狠,總得讓我有紅利可賺?”
雙方討價還價一番,總算定下了個讓大家都還算滿意的價錢。
魏東爽快的付了定金,李老板將酒樓鑰匙給他們一把,樓裏的桌椅板凳過幾天就找夥計全拉走。
酒樓的事就這麼說定了,寧木子臨走之際看著又空又大的酒樓,頭皮發麻。
這下好了,之後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