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在外頭等的心急。
裏頭進去的畢竟不止盧延一人,她就怕有豬隊友會拖累整個隊伍,再加上她剛剛聞到的氣味太過強烈,盧延他們遇到的怕是野豬群!
正急著呢,寧木子就聽有人喊道,“嫂子,我們回來了!”
為首那人是扛著野豬的張大貴,後頭跟著的幾人也都扛著野豬,瞧著收獲頗豐。
見他們也都安全出來了,寧木子總算鬆了口氣。
盧延扶著傷的稍重那人走在隊伍後頭。
寧木子見狀趕緊過來問,“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那人齜著嘴笑了笑,“就是被野豬頂了幾下,腿肚子有點兒疼。”
這人露出的小腿肌肉泛紅,瞧著腫了一片。
寧木子拍拍那人肩膀安撫,“嫂子家裏有藥,等回去了給你敷上!”
隊伍裏有人負傷在身不便行動,再加上野豬的血腥味兒太重,擔心再引來別的野獸,眾人不敢耽擱,忙收拾收拾下山了。
到了山下,卻見一群村民堵著路口,憎恨的看著他們。
隊員們一臉茫然,寧木子也是摸不著頭腦,“大家,勞煩讓讓,我們想過去......”
除了寧木子,剩下的男人們都是滿頭大汗,身上還扛著頭血淋淋的野豬。
村民們瞧著有些發怵,更別提圍堵他們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們,所以一群人圍著他們,遲疑著也不動作。
王春花混在人群中大喊,“鄉親們,寧木子跟盧延帶著外頭的人,在咱們村的後山上獵了這麼多好東西,怎麼能放他們走?”
“對啊,就是!”人群中有人應和,“這山是我們的山,怎麼能讓外人插手?”
今早他們上山的時候,老遠就被王春花給瞧見了,逮著機會不鬧事,那可不是王春花的性格!
所以王春花回去跟大家添油加醋說了一通,硬是將人人懼怕的後山說成了藏寶地,而寧木子和盧延就是帶人偷拿他們財寶的罪人!
村裏最多的就是閑人,不一會兒王春花就糾集了一眾村民,堵在下山路口跟他們算賬!
再說,鬧事的人中,大都是平常就眼紅寧木子和盧延的人,現在有了機會,自然得好好發泄心中不滿。
寧木子擦了把汗,跟大家賠罪,“鄉村們,這事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咱們回去坐下來,好好說道說道!”
王春花不滿喊道,“誰要跟你們商量?誰不知道你們家盧延凶的要命,等到了你家,我們豈不如羊入虎口?”
隔著嘈雜的人聲,寧木子也一下就聽出鬧事的主力是王春花,心中對她更是厭惡。
見寧木子不說話,王春花笑道,“怎麼,心虛了嗎?真要說起來,這盧延也不是我們盧家村的人,怪不得跟大家不一心!”
“你既嫁給了非盧家村的人,那你也不是我們盧家村的!你們兩個外人,怪不得敢帶人上山。依我看,得讓你倆滾出我們盧家村才行!”
王春花這番洗腦的話將村民們激怒,大家跟著起聲怒吼,“滾出盧家村!滾出盧家村!”
張大貴從未想過遇見這種情況,這簡直比他們上山打獵還讓人疲憊,求救的看向寧木子,“嫂子,這下該怎麼辦?”
寧木子抿嘴一語不發,隻死死盯著人群中妖言惑眾的王春花。
盧延懶得管他們在喊什麼,一手扶著傷員,另一手攬著寧木子的肩,強硬從人群中穿過去。
眾人被他狠厲的目光嚇得渾身一抖,抿住了嘴不敢說話。
王春花見自己辛苦叫來的這群烏合之眾,被盧延一個眼神就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咬牙切齒的跺腳,心中暗罵他們都是飯桶。
“上啊,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
王春花混在人群中高喊道,“他們人要走,至少得把野豬給咱們留下!”
提起野豬,村民們眼前一亮!
是了,他們扛著那麼多野豬,怎麼說,也得從上頭割點肉下來!
開始有人壯著膽子攔下他們,“站住,不許走!人要走,也得把野豬給留下!”
這是他們拚了命才獵回來的野豬,隊員們哪肯這樣輕易讓人?
一方堅持要帶走,另一方堅持要留下,撕扯了一會,人群中就開始打了起來!
分不清究竟是哪方先動的手,等寧木子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盧延趁亂,將寧木子從人群中推出去,囑咐她,“快去找村長!”
事情緊急,寧木子不敢耽擱,拿出最快的速度拚命朝村長家跑去。
到村長家門口,寧木子扶著門框已經累得喘不上來氣,“村......村長,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