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木子紅著臉快速逃竄。
明明她跟盧延並沒有做什麼,被賈管事這麼一打斷,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夥計抬著牌匾站在大廳裏,掌櫃的見兩人出來急忙迎上,“老板老板娘,你們要的牌匾做好了!”
原本約好了牌匾明天送到,現在竟然提前一天完工。
寧木子喜道,“掌櫃的辦事效率可真是高!”
掌櫃得了誇獎,爽朗笑道,“請老板娘看看牌匾!”
上頭蓋著的紅布一揭,“雅香居”三個描金大字就映入眾人眼底。
龍飛鳳舞幾個大字,下筆有力,行雲流水。
就連寧木子這個對書法一竅不通的外行人,瞧著也覺得好,隻覺跟現代那些流傳下來的書法家作品,也不差多少。
寧木子由衷誇道,“掌櫃的,這幾個字刻的可真不錯!”
“哈哈!”掌櫃也不居功,謙虛道,“還得是老板的功勞,這牌匾底版的字是他親自拿來的,我們也是照著字做成的!”
寧木子正要問底版的字是哪來的,就見盧延沉著臉,吩咐賈管事,“你先帶這位老板下去,把賬給結清了。”
掌櫃的嗬嗬一笑,跟著賈管事領工錢去了,寧木子則若有所思。
剩下盧延帶著夥計們,把牌匾掛到酒樓外頭。
黑底描金的氣派牌匾,上頭還掛了條喜氣洋洋的紅綢,惹得路過的百姓們頻頻駐足。
寧木子見狀,趁大家停下來看牌匾的時候,宣傳道,“諸位父老鄉親,我們酒樓預計將於後天開業,屆時歡迎父老鄉親們進來品嚐!”
人群中一片喝彩聲,有人認出寧木子,樂道,“老板娘,原來這是你開的店啊?原來那家還做嗎?”
寧木子尋聲望去,見說話的人有些眼熟,應是從前店裏的常客,於是笑道,“原來的店改到這兒來了,我們這是擴大店麵,價格還跟從前的一樣,歡迎您日後常來!”
“好好好,我一定來!”那人笑著應下,回去又替寧木子打了一波廣告。
結完賬,掌櫃的帶著夥計往外頭走,見到寧木子,客氣的說上兩句吉祥話,“預祝老板娘,生意紅火,開業大吉!”
寧木子朝對方拱手,跟著笑道,“也祝老板您生意紅火,日進鬥金!”
寒暄幾句,掌櫃的帶著夥計們笑著離去。
後頭忙的腳不沾地,寧木子就把牌匾底版的事給拋在了腦後,等睡前才想起來,好奇的問盧延,“咱們那牌匾是找誰寫的啊?這小鎮上還有書法這麼厲害的人嗎?”
盧延一臉的不情願,半晌才悶聲道,“是張秀才。”
張秀才?
那不是原主的舊情嗎......
上次談過之後,張秀才果真沒再來糾纏寧木子,要不是今日再提起來,怕是都要被遺忘了。
也怪不得,今日送牌匾的掌櫃一說,盧延的臉色就這麼難看。
寧木子猶豫了會兒,還是問道,“怎麼會找上他呢?”
大家關係這麼尷尬,自然是能不聯係就不聯係,現在猛地又欠了張秀才人情,總覺得有點兒打臉。
盧延無奈道,“鎮上就他字寫得還算好,其他的都拿不出手。”
況且當初他跟魏東一起去,要是教魏東知道張秀才跟寧木子之前的事,恐怕又要喋喋不休說上半天。
他們去做牌匾,為的就是以後生意紅火,為點兒小情小愛絆住腳,未免不大合算。
寧木子輕歎口氣,“那咱們欠了他這麼大份人情,日後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盧延想起那日的事,氣悶道,“我給他銀子,他不肯要。”
非但不要,張秀才還纏著他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直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寧木子,隻要寧木子過得開心,過得好,他就滿足了。
這通混賬話,可把盧延給氣的夠嗆!
“那他還想要什麼?!”寧木子撇撇嘴,“等酒樓開業後,咱們請他去吃頓飯好了......”
她在這兒自顧自說著,等反應過來,才發現盧延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行!
這個張秀才也真是......
寧木子湊過去,親親盧延的唇角,“是我不好,早知道要去麻煩張秀才,還不如到縣上跑一趟,縣城那麼大地方,肯定能找到書法比他強的人!”
“不關你事,”盧延被安撫,揉揉寧木子腦袋,“不用自責。”
寧木子彎彎嘴角,笑道,“你也是。”
兩人額頭輕抵著,四目相對,心意相通,手腳都糾纏在一起,一齊墜入甜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