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更是喜道,“今日真是開業大吉啊,就連盧員外都親自過來了!”
盧員外跟她說笑兩句,又轉身看向魏有才,“魏老弟,原來這是你跟盧老板合夥開的店啊!”
“盧老哥!”魏有才拍拍盧員外的肩膀,哈哈笑道,“今日掛的什麼風,把你也吹來了!來都來了,你可得坐下多喝兩杯!”
盧員外早些年掌管家業的時候,跟魏有才打過不少生意上的交道,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
不過前些年盧員外身體不好,兩人見麵的機會就少了。
盧員外笑著應下,“一定,一定!”
寧木子則在旁道,“盧員外,這下我們店裏可有雅間了,您也算能坐下來好好享用了!”
......
客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寧木子和盧延在門口歡迎客人都歡迎了一上午。
魏有才陪盧員外吃完飯就又回了縣上,他來隻是看一眼新店的生意,還怕寧木子和盧延手生照顧不過來。
現在見一切都順利,魏有才還得忙著回去照顧醉仙樓的生意。
魏東特地趁著發傳單的機會,在外頭躲著瞎轉了一會兒,等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敢回來。
到酒樓外頭一看,魏有才的馬車果然已經走了。
“哎呦,總算是走了。”魏東拍著胸脯,長長吐出一口氣。
寧木子還在外頭迎賓,這會兒人不多,正好有閑工夫同魏東聊上一會兒,“你這麼老躲著魏老板,也不是個事兒吧?”
“唉,”魏東又是唉聲歎氣,“可那京城我也實在不想去了,那兒的學究刻板又嚴厲,我這次要是回去,他保準得叫我抄書抄到手軟呢!”
學堂裏的學生一犯事,學究就讓抄書,魏東這性子經常惹事,抄書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以至於後來,魏東每次一覺得自己要犯錯,就提前先抄好書等著,就是這次逃學回家,剛好忘了提前準備......
寧木子也不知怎麼安慰他才好,隻好換個角度替他考慮,“回京城不好嗎?怎麼也比在這小縣城裏一輩子要強吧?見的更多,看的也肯定更廣!”
“那你呢?”魏東反問她,“既然你嘴裏的京城那麼好,你願意去嗎?”
寧木子笑笑,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盧延,小聲回道,“我呀,我哪兒都不想去,家在哪,我就在哪。”
魏東立刻叫道,“啊?那你祖輩都在盧家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待在盧家村裏?!”
寧木子嗔怪瞪他一眼,趕緊解釋,“在我心裏,家人隻有盧延一人。”
她已經過了兩輩子,有些事情早已看淡。
上輩子她拚命離開原生家庭,隻恨不得去的地方離家越遠越好。
這輩子遇上盧延,就算能一直在盧家村幸福生活,也足夠了,盧延是她唯一的家人。
京城,實在太遠了......
魏東雖然年幼喪母,魏有才忙著生意也不怎麼照顧他,可老夫人對他卻是實打實的疼愛。
像寧木子在盧家生活的種種艱辛,他肯定不會明白,寧木子也懶得跟他解釋。
“哎呦呦!”魏東隻當她是在秀恩愛,立刻酸溜溜的捂住臉,誇張道,“你們倆在這兒待著吧,我得進去喝口水緩緩,牙酸!”
寧木子好笑的看著魏東跑開,側臉瞧瞧看了盧延一眼,見他耳垂輕微泛紅,恰好也朝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寧木子鬧了個大紅臉,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習武之人耳朵靈敏,再加上盧延常年打獵練就的聽聲識物的本領,剛剛的話,盧延應該都聽見了吧......
寧木子伸手,試探著觸摸盧延的手背,後者則用大掌將她的手包了進去。
開業第一天,有從前店裏的老客登門,還有這幾天辛苦宣傳吸引的新客,店裏生意紅火,大堂裏座無虛席,也就樓上雅間還留的有空房間。
晚上歇業,寧木子給店裏的每個夥計都發上一個紅包,“裏頭錢不多,算是我自己的一點兒心意,希望大家不要嫌少,謝謝大家今日為店裏生意操勞一天!”
王強帶頭笑道,“錢多錢少的不重要,老板娘對我們這些夥計們好,我們都看在眼裏呢!”
剩下的人也跟著誇讚寧木子,一個勁兒的撿著好聽的說。
寧木子笑的眼睛都彎起來,“今天的生意這麼好,離不開大家每個人的盡心盡力,希望以後咱們一起,把酒樓經營的越來越好!生意要是好了,日後大家的好處肯定都少不了!”
今日這紅包隻是一個小小鼓勵,卻也讓夥計們更加順心,對自己的這份工作也更加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