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才聽盧延道,“隊員們亂了陣腳,保護其中一人時,出了意外。”
要是換做他一個人,可能還不至於會出事,有時候人太多,反而會添亂。
寧木子讚同的點點頭,猜測盧延可能是遇見了豬隊友。
兩人一個人傷了腦袋,一個人傷了腳,萬幸都是皮外傷,養不了兩天就好了。
寧木子唯一擔心的就是盧延的腦袋裏出現瘀血,但看他表現還算正常,這才稍微放心。
養好了腳傷,終於能回到酒樓,看一眼裏頭來來往往的客人,寧木子更覺神清氣爽。
看來她不在的這些天,酒樓生意也完全不受影響。
賈管事看她回來,一個勁兒問道,“老板娘,你總算是回來了!傷都養好了嗎?”
寧木子笑笑,“早就沒什麼大礙了,勞管事費心了。”
在大堂站了一會兒,不少人都過來跟寧木子噓寒問暖打招呼,不一會兒就圍滿了人。
寧木子有些哭笑不得,她不過是崴了腳而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生了什麼大病呢。
“好了,好了!”寧木子擠出人群,笑過之後板下了臉,“我已經沒事兒了,你們都好好幹活去吧!走吧,走吧!”
賈管事跟著她一塊趕人,好半天寧木子身邊才恢複平靜。
正要去後院歇會兒。
寧木子前腳才踏進後院,後腳就聽見賈管事的聲音傳來,“縣令大人,裏麵請!”
既然是張縣令來了,寧木子肯定要親自去招待。
快步走到張縣令身邊,寧木子笑笑,“大人,先請您跟我到樓上雅間坐著吧?”
張縣令卻一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樣子,麵前站著寧木子,目光還是在周圍不斷遊移,像是在找什麼一樣,寧木子全程站在他麵前,縣令卻像是根本沒看見她一樣。
寧木子一頭霧水,不解的賠笑道,“大人,您在找什麼啊?”
張縣令收回目光,這才將注意放到寧木子身上,遲疑了會兒,問道,“你們這兒的老板去哪了?”
又找盧延?
寧木子心頭微微疑惑,怎麼這張縣令每次一來,都要找盧延。
疑惑歸疑惑,寧木子還是笑道,“他去山上打獵了,估計得要一會兒才能回來,您找他有事嗎?要是著急的話,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張縣令聽完這話,又重新審視了一遍寧木子。
眼前這人,就是盧延娶的妻子啊,瞧著倒是比自家女兒差遠了!
寧木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一直保持笑的麵部也有些抽搐,好在張縣令很快收回了目光。
猶豫了一會兒,張縣令道,“那我先去上頭等著,要是老板回來的話,勞煩老板娘告訴我一聲。”
寧木子自然承諾,“放心吧,大人!”
張縣令剛在樓上坐下沒一會兒,盧延就駕著牛車回來了,這次車上躺著幾隻斷氣的梅花鹿。
寧木子先檢查了一遍,,見盧延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了不少。
盧延扛著梅花鹿往地窖送,寧木子就跟在他身後道,“剛剛張縣令來了,說是要來找你,你待會兒趕快去看看。”
盧延扛著梅花鹿的腳步微頓,察覺到他停了下來,寧木子疑惑道,“怎麼了?”
難道這次盧延又做了什麼事,導致張縣令上門來興師問罪?
可這些天盧延為了養傷,分明都好好的在家待著啊,寧木子實在是想不通。
肩膀上的梅花鹿往上頭送了送,盧延緩了片刻道,“沒事,我待會兒就去見他。”
話是這麼說的,可後頭盧延收拾東西的速度越來越慢,就連寧木子也看出他在拖延時間。
“盧延,你不是不想去吧?”寧木子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著他瞧,“你跟張縣令到底怎麼了?”
“沒有的事。”盧延把最後一隻梅花鹿抗在肩上,邊走邊道,“不要多想。”
寧木子撇撇嘴,看著他扛著梅花鹿下地窖,過了老半天才慢悠悠的上來,甚至還格外閑適的開始收拾牛車。
別說是張縣令了,就是寧木子在一旁看著,也覺得等的磨人。
“別弄了。”寧木子受不了的催促道,“張縣令還在上頭等著呢,讓人家等太久不好吧?這些活,我都可以幫你幹。”
盧延聞聲回頭看了寧木子一眼,眼中帶著些不信任。
寧木子不滿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我你還信不過嗎?”
“不。”盧延趕緊解釋說:“你腳傷剛好,不能累著。”
“哪有那麼嬌氣!”寧木子上前推推他,“你快去吧,要是讓張縣令等久生氣了,誰知道他一發飆又會做出什麼來!”
現在的張縣令,即便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雅香居不利,不過這事兒盧延沒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