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王春花吃了一驚,伸手推推地上的寧木子,“木子,寧木子?”
寧木子捂著肚子,已經聽不太清王春花在說什麼,小臉皺巴巴的擠在一起,額頭爬滿冷汗。
王春花收回手,看門外也沒人,家裏寧木子還在地上躺著,心生邪念,馬不停蹄的進了屋。
進了房間,一眼就見盧延在床上躺著,做賊心虛的王春花嚇了一身的虛汗,抬起的一隻腳都還沒落下。
王春花就保持這個金雞獨立的姿勢站了老半天,等她站的腿都酸了,這才發現盧延隻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遲疑了一會兒,王春花壯著膽子到跟前看了看,見盧延確實沒動,不過就是在屋裏躺著,胸口起伏規律。
摸不準是什麼情況,王春花糾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收回了從寧木子這兒拿些好東西回家的邪念,猶猶豫豫的出了門,就見寧木子還在地上躺著,身子都蜷縮在了一起。
要是寧木子真出個三長兩短,那她名聲傳出去也不大好過。
遲疑半晌,王春花還是蹲下推了推寧木子,“你沒事兒吧,寧木子?”
“車就停在這裏吧。”
張縣令掀開側簾,指揮車夫將車停在大門口,後頭張瑩瑩坐著的馬車也緊跟著停下,兩人依次下了車。
王春花聽到外頭的動靜,下意識就收了手。
門外的張縣令和張瑩瑩進來,就見寧木子躺在地上,旁邊還蹲著個不明身份的王春花。
張縣令立刻沉下臉色,嚴肅道,“這是怎麼了?”
王春花認出張縣令,腦子轉了轉,假意抽噎兩聲,一手撫臉做拭淚狀,另一手搭在寧木子身後,高聲嚎道,“木子呀,你是怎麼回事?”
張縣令半蹲著身子看了看,命令身後的侍衛,“趕緊送去醫館!”
侍衛們將地上的寧木子扶起來,在王春花的指路下,背著去了王大夫家。
後頭張縣令和張瑩瑩坐著馬車,緊跟在他們身後。
王大夫家病人不少,不過寧木子這邊瞧著事態緊急,還有張縣令親自陪著,自然先過來這邊看診。
先掀開寧木子的眼皮看了看確認隻是暫時昏過去而已,王大夫又給寧木子把了遍脈。
王春花裝作關心的樣子,在旁不停的問道,“王大夫,木子她到底怎麼樣了,我一進她家門就見木子在地上躺著,可把我給嚇壞了!”
王春花滿嘴瞎話,為的是在張縣令麵前留個好印象,奈何後者根本沒理她。
張縣令問道,“大夫,盧娘子這是怎麼了?”
王大夫把完脈收手,從桌子上拿來一排銀針,挑了幾支紮在寧木子的幾處穴位上,間或回答張縣令的話,“寒氣入體,應該是吃了生冷的東西,得注意忌口。”
銀針施完不久,寧木子就醒了過來。
胃已經不那麼難受了,寧木子剛醒過來還有些迷茫,就見周圍王大夫張縣令,甚至還有王春花,居然圍了一圈。
王春花見她醒來,立刻一幅歡天喜地的樣子,高興道,“木子啊,你可算是醒了,把二伯母給擔心壞了!”
王春花這幅語氣,搞得寧木子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迷茫的眨眨眼睛,遲疑道,“二伯母?”
王大夫打斷他們,把給寧木子開好的藥拿過來,遞到她麵前,“這藥一天喝三次,吃藥這段日子記得忌口。”
寧木子還有些懵,迷迷糊糊的接過藥,又迷迷糊糊的跟張縣令他們回了家,等到從院中坐下,寧木子才反應過來問道,“縣令大人,您怎麼會來這裏?”
張縣令正了正臉色,嚴肅道,“臨走之前要跟盧娘子打聲招呼,誰知一進門,就見你躺在地上。”
張瑩瑩在旁搶白道,“這要是說起來,還是我跟我爹救了你呢!”
王春花原本想往自己身上也攬些功勞,這會兒張縣令父女卻把功勞都攬在了自己身上,王春花也是敢怒不敢言。
寧木子聽完這話,立刻起身,朝張縣令父女各鞠了一躬,感激道,“多謝縣令大人和張小姐,如若沒有你們二位相助,我還不知要在地上躺多久呢。”
聽到這話,張縣令倒是奇怪的看了王春花一眼,這個自稱是寧木子二伯母的女人,分明早就來了,寧木子卻不指望她施以援手,事情倒是有些奇怪。
不過事關別人的家事,張縣令也沒有窺探,寧木子既然這麼說了,他也就這樣應下,“盧娘子客氣了,這些天還得指望你照顧盧老板,我做這些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