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現在想要孩子那就讓她要吧,等再過一段時間,肯定就會想明白了。
再不濟,如果寧木子真把孩子給生下來,他去求求母親,再挨上幾頓打,估計也能把寧木子給娶進家門。
張秀才暗自在心裏盤算著,完全忽略了寧木子並不願意嫁給他這一現實因素。
陳奶奶拉著牛車回來,進來招呼兩人,“姑娘,車已經備好了,咱們快些送這位小哥去就醫吧!”
寧木子懷了身孕,張秀才自然沒法倚仗,陳奶奶扶著他上了牛車。
寧木子跟張秀才坐到後頭,陳奶奶在前頭駕著車。
盧燕花恰好在寧木子家附近四處轉悠,離得不遠,一眼就認出馬車上坐著的那男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張秀才。
她偷偷喜歡張秀才這麼久了,張秀才卻根本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寧木子卻能跟張秀才親密的坐在一輛車上。
她寧木子到底何德何能?
鎮上的酒樓也能開,縣裏的公子也常來他家,張縣令更是親自上門,張小姐陪她一起照顧盧延,張秀才更是對寧木子死心塌地。
這些東西,她盧燕花通通都沒有,寧木子為何能盡數占有?
怒火在盧燕花心頭燒的正旺,她的牙齒都咬得咯吱作響。
三人一道去了王大夫家,因為張秀才傷了腳,兩人不放心讓他站著,幹脆就讓他坐在了牛車上。
王大夫家裏看病的村民,都好奇的看著張秀才。
大部分人並不認識張秀才,就是對寧木子家忽然多了這麼個陌生男人感到好奇而已。
剩下的人倒是認識張秀才,也對他跟寧木子的感情有所耳聞。
盧延去了京城的消息還沒傳出來幾天,這寧木子這麼快就跟張秀才勾搭上了?
還有寧木子身邊站著的這老婦,先前也從沒見過!
周圍人越看越好奇,肚子裏裝滿了八卦,礙於當事人都在場,也隻能相互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八卦都憋在肚子裏去。
寧木子能感受到周圍不斷投射來的目光,不過她全裝作沒看見。
等隊伍拍到了她,王大夫看著她忍不住笑,“盧娘子,你最近來的很頻繁嘛,這次是哪不舒服?”
寧木子尷尬笑笑,解釋說:“這次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現在在外頭等著呢。”
王大夫跟著她來到外頭,就見張秀才坐在牛車上,瞧著很嚴重的樣子。
“這怎麼了?”王大夫上前看了看,就見張秀才渾身都亂糟糟的。
張秀才拽了拽衣服,露出自己受傷的腳。
寧木子在旁解釋說:“從高處掉下來摔到了腳,就怕是骨折了,大夫您看幫忙看看!”
張秀才的腳現在腫的有雞蛋那麼大了,王大夫伸手摁了摁,就聽見他不停的慘叫。
“這疼嗎?”王大夫伸手摁了摁一處,張秀才聽罷搖了搖頭。
“這裏呢?”王大夫又換了個地方,張秀才還是搖頭。
又來回試了幾個地方,最後王大夫總算下了結論,“骨折倒是沒有,就是腫的厲害些,瞧著也不像是有淤血的樣子,拿藥敷敷,再開幾貼藥喝幾天,應該也就好了。”
寧木子在外頭陪著張秀才,陳奶奶跟王大夫進去拿藥。
不大一會兒,陳奶奶就拿著藥出來了,小聲提醒寧木子,“姑娘,這藥一共二錢。”
聲音不大,張秀才卻偏偏聽見了。
他摸索著開始找銀子,那頭寧木子已經把銀子給拿出來,張秀才見狀急忙要把自己銀子塞過去,“這錢我付吧,看病的人是我,沒有讓你花錢的道理。”
張秀才是為了替她們修屋頂才傷成了這樣,先不說屋頂有沒有修好,總之是因為她們才受傷的。
寧木子也堅持道,“這錢必須得我出,不能讓你白受了傷,還得花錢破費!”
兩人拉拉扯扯爭執了一番,周圍圍觀的人看的倒是津津有味兒。
陳奶奶察覺到周圍打探的眼神越來越多,小聲在旁提醒寧木子,“姑娘,周圍的人都看著呢……”
寧木子剛一抬頭,就察覺到周圍一堆人慌亂的收回了目光,都是剛剛看八卦看的津津有味的圍觀群眾。
寧木子收了手,默默跟張秀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陳奶奶在旁調和道,“不如這樣吧,大家各出一錢,一人一半,這不就把藥錢給補上了?”
寧木子還是不太願意,陳奶奶就在旁小聲勸她,“姑娘,咱們快些付完銀子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