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尿布又折騰著鬧了一會兒,寧木子忙的焦頭爛額的,也沒心思再想陳奶奶的事兒。
陳奶奶這一走,寧木子凡事都得親力親為,沒有了幫手確實很不方便。
做飯的時候,寧木子得先把小孩給哄睡著了才行,即便在做飯的過程中,也得不時進屋來看看,生怕孩子出什麼亂子。
最為痛苦還要數晚上。
隻有寧木子一個人照顧孩子,沒有其他人來幫忙分擔,孩子隻要一哭,寧木子就得趕緊爬起來抱著哄。
特別是腦袋剛沾枕頭睡意正濃,孩子的哭啼一聲接一聲,硬生生將寧木子從美夢中給拽出來。
寧木子抱著孩子晃了一會兒,孩子還是哭泣個不停,寧木子抱孩子抱的手都酸了,結果他還是一個勁兒的哭鬧。
“小祖宗,我求你了不成?”寧木子明明困的都快睜不開眼了,還得一個勁兒的哄孩子,“你就稍微安靜一會兒,讓娘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她好聲好氣的商量,結果孩子一點兒也不領情,偏要跟寧木子唱反調,張著大嘴哭的更凶。
寧木子自己都差點兒哭出來,這個時候多想有人來幫幫她。
可盧延不知身在何處下落不明,陳奶奶又回縣城去了,沒有人能幫的了她。
煩悶至極,寧木子隻能將牢騷都發到盧延身上,心中唾棄他這種不吭一聲就離去的行為,恨不得日後能上去好好揍他一頓。
可想歸想,當下她還是得乖乖哄好孩子。
寧木子別無他法,想起現代的一些催眠曲,抱著孩子晃來晃去的唱了兩句,反正死馬當作活馬醫,小孩能不能聽懂還是一回事。
其實寧木子會唱的也就那兩句,她就反反複複的唱,最後也不知孩子到底是累的睡著了,還是聽著催眠曲催眠睡著了,反正她是真的把自己唱困了。
謝天謝地還以為總算能睡覺了,寧木子腦袋還沒挨到枕頭,就聽外頭“嘩啦嘩啦”下起了雨,聽這聲音,嚇得似乎還不小。
晚上吃飯的時候,寧木子特地拖了兩張椅子在外頭,要是被雨水一泡,估計椅子就要不成了。
寧木子隻好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披上外衣,又把椅子都給拖到了屋簷下頭。
外頭的雨跟從天上倒下來的一樣,寧木子穿著蓑衣出去,回來的時候裏衣都濕透了。
她趕緊趁著寒意沒上來,重新換了身幹淨的裏衣。
等終於收拾完之後,這才總算是能睡了。
第二天寧木子毫無懸念的賴了床,她睡的正香,忽覺臉上一痛,睜眼一看,寶寶正揮舞著小拳頭往她臉上招呼,一點都不留情麵。
“小壞蛋!”寧木子伸手包住寶寶的小拳頭,一臉嚴肅的教育道,“打人不打臉!我是你娘,更不能打臉!”
寶寶側著腦袋看著她,一臉疑惑的表情,小嘴還“咕嘟咕嘟”的吐著泡泡。
寧木子隻覺得心瞬間就被萌化了,臉上表情再也嚴肅不起來了。
外頭還在下雨,聽聲音比昨晚的隻大不小,即便出門也幹不了什麼事兒,還不如在被窩裏多躺一會兒。
寧木子給自己找了個像模像樣的借口,就毫無顧慮繼續選擇賴床。
她還沒高興一會兒,就覺得被窩裏忽然一熱,掀開被子一看,寶寶居然尿床了。
寧木子一看他那張無辜的小臉,立馬就熄了火,隻能默默從床上爬起來,換床單換尿布。
外頭下著雨,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寧木子穿戴整齊之後,幹脆抱著寶寶出來看雨。
懵懂無知的小嬰兒看見雨也能新奇一會兒,寧木子伸出隻手接了點雨水輕輕抹到了寶寶的臉上,教他道,“這是雨,下雨了。”
寶寶還是一臉懵懂,隻是輕微的眨了眨眼,像是在附和寧木子一般。
小孩乖起來確實乖,鬧起來也是真的鬧。
陳奶奶才剛回去了一天,寧木子就無比的想念她,想念陳奶奶在這兒,有人幫忙帶孩子做家務的時候。
可這雨瞧著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陳奶奶就算想回來,肯定也不會現在回來,寧木子隻能默默祈禱著陳奶奶能早日歸來。
白天已經被小孩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到了晚上,居然又被吵醒過來。
這幾天一到半夜小孩就哭,寧木子總覺得心裏有點兒不舒服,心口有時也悶得厲害,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寧木子隻能一聲一聲的哄著孩子,嘴上唱著跑調忘詞的搖籃曲,手上還間或著輕輕拍打著孩子。
往常即便再吵再鬧,苦上小半個時辰基本也就停了,今晚倒是格外的異常,寧木子一連哄了老半天,也不見有停歇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