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視線看過去,就見方才爭執之間,胸前衣服不知何時蹭亂了,此刻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膚。
“壞蛋!”
寧木子快速梧胸,趕緊鑽進了被窩裏,連同腦袋也鴕鳥似的一起藏了起來。
頭頂上就聽見男人低低的悶笑聲,寧木子隻覺得臉上更熱。
好容易才平息下來,寧木子保持鎮定剛從被窩裏鑽出來,就又被男人給攬進了懷裏。
離得近了,寧木子才察覺到,“你身上怎麼這麼熱?難道是發燒了……”
這樣想著,寧木子慌忙伸出手去試探男人額頭溫度,手卻被他抓住包在掌心,付延銘將寧木子往懷裏按了按,聲音有些喘,“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想起兩人方才相貼的時候傳來的熱源,寧木子總算明白了付延銘到底是因為什麼。
瞧著男人此刻難受的樣子,寧木子主動吻上了他。
被動的付延銘懵了一會兒,寧木子得不到回應,氣惱的睜開眼睛瞪著他,甚至朝他嘴角咬了一口。
察覺到事情開始往不可說的方向發展,付延銘趁著自己還能保持幾分理智,強硬的同寧木子分開,詢問似得看向她,“木子?”
“閉嘴!”
寧木子兩頰緋紅喘著粗氣,抬頭使勁兒瞪了他一眼,想不通男人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又主動將自己給獻了上去……
送上門來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付延銘當即也不再客氣,開始享受起眼前的美食來。
寧木子很快就後悔了,奈何男人的精力跟用不完似得,一個勁兒的揮灑著汗水。
到最後寧木子已經累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臨睡前又使勁兒的咬了付延銘一口,這才總算沉沉睡去。
奈何她已經沒多大的力氣,那一口咬在付延銘的身上,像是小貓抓的一樣輕,反而叫人有些心癢難耐。
不過看寧木子已經困成了這樣,付延銘最後還是大發慈悲的繞過了她。
下床利落的穿好衣服,付延銘往床榻上一瞧,就見最裏頭的小孩眼巴巴的瞧著他。
付延銘動作一滯,神情難得有些尷尬,也不知小孩是什麼時候醒的,更不知他到底看了多久了……
付延銘跟小孩兒在屋子裏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小孩嘴巴一撇就要哭,付延銘趕在他出聲之前將他抱起,快速離開了屋子裏。
小孩隻覺得身子一騰空,眼前景象快速挪動,再一停下就到了院子裏頭了。
這回他連哭都顧不上了,好奇的轉著眼珠子左右看看。
張四娘看付延銘抱著孩子出來急忙應上,從付延銘懷裏接過孩子,張四娘習慣性朝他身後看了看,沒見到寧木子的身影,好奇問道,“老板娘還沒起來嗎?”
往日的這個時候寧木子早就起了,店裏的生意也開張做了老半天了,今早倒是反常,寧木子這眼看就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付延銘循聲搖了搖頭,解釋道,“她太累了,剛睡下不久,先別去叫她。”
張四娘在後頭默默咀嚼這幾句話,到最後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臉也跟著紅了一紅。
楊菲兒腳踝受了傷,她又將這傷口看的太重,早上一醒來就坐在院子裏再也不肯動。
瞧見付延銘出來,身後還沒有跟著礙眼的寧木子,楊菲兒早起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聲音甜甜的跟付延銘打招呼,“將軍。”
付延銘輕“嗯”了一聲算作回應,看楊菲兒眼神灼灼的望著他,隨口問道,“傷怎麼樣了?”
一提傷口,楊菲兒的淚珠就湧上了眼眶,她難過的搖了搖頭,委屈道,“今早已經上了藥,雖然昨日夫人說不會有大礙,可我還是擔心會留疤……”
原本還想聽付延銘安慰她兩句,可付延銘一聽這話,也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下了結論,“聽夫人的,她說不會那想必就是不會了。”
楊菲兒一滯,心裏又開始“咕嘟咕嘟”的冒著酸水,眼下寧木子不在,這可是她顯露自己的絕好機會。
“將軍!”眼看著付延銘要走,楊菲兒急急出聲攔住了他。
付延銘聞聲果然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著楊菲兒,嘴上雖沒有說話,眼神卻已經將他的意思傳達清楚了:有事?
楊菲兒眸中幾分幽怨,輕聲道,“聽聞父親當初就是埋身在了這裏,我想去父親的墳前看看,也算盡一點做女兒的孝心。”
孤男寡女共處一處,再加上她的腳還受著傷,想要對付延銘做些什麼,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尤其是付延銘還沒法丟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