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難得睡了個好覺,寧木子睡覺的時候大半個身子都蜷縮在付延銘的懷裏,終於找回了一點久違的安全感。
坐到飯桌上的時候,寧木子才發現今天開心的不止有她,還有楊菲兒。
腳踝上的傷已經全都好了,楊菲兒整個人看上去都喜氣洋洋的,恨不得敲鑼打鼓的跟遇見的每個人都宣傳一番。
吃飯的時候,楊菲兒目光一個勁兒的往付延銘那邊看,一幅有話要說的樣子,不過因為害怕飯桌上說話被人討厭,楊菲兒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可寧木子又不傻,楊菲兒頻頻朝付延銘遞眼波,就連她也能感受的到。
男人雖然麵上麵不改色的安靜吃飯,背地裏還是被寧木子剜了好幾眼。
等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楊菲兒才迫不及待的發聲,期期艾艾的看著付延銘,“將軍,我腳上的傷已經算好了!”
付延銘抬起頭來,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表示,“恭喜。”
寧木子在旁聽者,使勁兒晃了晃杯中的茶水,弄得裏頭茶水從外頭濺出來一些,不少都落在了她手背上。
茶水雖然不算燙,可寧木子還是下意識的一縮,還沒等她收回手,手背已經被付延銘給抓住了,“怎麼回事?”
寧木子看一眼他焦急的臉色,漫不經心道,“沒什麼,就是濺上了些熱水。”
付延銘趕緊拿衣袖替她擦了擦,看手背上沒紅也沒腫,這才稍微放心,他自己袖擺濕淋淋的一片,卻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反而囑咐寧木子,“下次記得小心。”
也不知怎麼想的,寧木子盯著他認真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故意道,“這我可小心不了,日後隻能你看著我了。”
付延銘連一絲猶豫都無,直接就說了“好”。
寧木子本來隻是想逗他一逗的,可是看著付延銘此刻認真的神色,其他的話自然也說不出來了。
她心髒跳的飛快,隻覺得此刻的男人有點讓人心動。
楊菲兒在旁看的眼熱,她酸溜溜的叫道,“將軍,我話還沒說完呢……”
付延銘這才繼續轉頭看她,神色很是冷淡,跟對待寧木子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楊菲兒心裏一酸,隻得繼續笑著說下去,“將軍原先不是答應過,要等我腳傷好了以後帶我去給父親上墳嗎?我現在腳傷已經好了,將軍什麼時候才能帶我去?”
提到楊副將,付延銘的神色果然溫和了一些,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回頭看著寧木子,“木子覺得什麼時候合適?”
“我?”寧木子指著自己的鼻子愣了會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昨天付延銘承諾過自己,以後不會再發生不告而別的事了。
所以這是準備事事都跟她報備?寧木子這樣想著,心裏莫名舒爽。
楊菲兒愣了一會兒,委屈的看著付延銘,“將軍?”
“聽夫人的。”
付延銘臉色未見,將寧木子手邊杯子裏涼掉的茶水倒掉,又重新添了一杯。
楊菲兒很是受傷,再看著寧木子的時候就沒有太多好臉色了,陰陽怪氣的問道,“那夫人覺得什麼時候去合適?”
盯著楊菲兒怨恨的目光,寧木子卻一點兒也沒被影響道,鎮定回答,“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楊姑娘著急祭拜父親,那咱們就今天去吧。”
楊菲兒一臉的一言難盡,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認同了寧木子的安排。
回去的路上雇了兩輛馬車,寧木子跟付延銘帶著孩子坐一輛,楊菲兒則自個兒坐另一輛。
付延銘心疼寧木子一個人生下孩子,主動將孩子接過來攬進懷裏哄。
寧木子雙手得到解放,掀開馬車側開的簾子,好奇的往外頭看去。
這條路她雖然走過千百遍,可坐在馬車上往外頭看的時候,總還有些新的不同的體驗。
馬車走到回盧家村的那條路時,寧木子才放下了簾子。
她忽然有些害怕村裏那些流傳的流言蜚語,眾口鑠金,不知付延銘聽到那些難聽的話時,該是什麼反應。
聽到周圍開始有了人聲喧鬧,寧木子便知曉馬車已經進入了盧家村,村民們別的不擅長,湊熱鬧倒是把好手。
村裏一下子進來兩輛馬車,那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他們一路跟著馬車走了一會兒,就見馬車最後往寧木子家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地方下馬車,身後跟著的村民已經少了一些,寧木子掀開簾子最先下車,村民們看見她眼神都夾雜著不屑,更多的還是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