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銘眼神溫柔的看著寧木子浮誇的演技,等她說完之後,長臂一卷,將寧木子帶到床上,掌風一帶就將燃著的蠟燭給滅了。
黑暗中,寧木子就覺得身上一重,接著是近在咫尺的聲音,“我來幫你回想。”
寧木子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恨不得能捂著離付延銘遠遠的。
輕柔的吻落在寧木子的脖子上,酥麻了半邊的身子,付延銘極有耐心的引導她,寧木子也逐漸陷入進去。
“篤篤——”
外頭不合時宜的響起敲門聲,付延銘動作一頓,寧木子有些暈暈乎乎的根本沒聽見,意識到付延銘動作停了,不滿道,“怎麼了?”
男人也沒回答,隻是轉過頭來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寧木子稍微清醒了點兒,接著就聽見敲門聲,“篤篤——”
寧木子忍不住推推付延銘,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在他耳邊提醒道,“外頭有人敲門。”
“不管他。”
付延銘正要繼續,外頭敲門聲卻越來越激烈,間或能聽見細微的女聲。
寧木子這回就沒法視而不見了,察覺到付延銘還要繼續,就肆無忌憚的將他踹了下去,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撐著身子問道,“怎麼了?誰在外麵?”
她剛從情欲中脫身出來,嗓音還帶著一點兒勾人的沙啞,付延銘則鬱悶的躺在一邊。
外頭的聲音似乎大了些,間雜著能聽到隱隱的哭泣之聲。
寧木子披衣下床,臨走之前討好的摸了摸付延銘的頭發,低聲道,“等我回來。”
屋子裏的蠟燭也沒點,寧木子摸黑開了門,外頭正站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楊菲兒。
楊菲兒隻穿了一身中衣,外頭披了件寬大的披風,顯然是剛從床上起來,見寧木子出來,就趕緊抱住了她,哭訴道,“夫人,我好害怕啊,我不敢在房間裏睡了。”
寧木子驟然被她抱住,因為不習慣生人的接觸,身子下意識的一僵,等她緩過來之後,才伸出一隻手拍拍楊菲兒後背,“沒事了,先說說到底怎麼了?”
夜裏涼,寧木子本想請楊菲兒進屋裏坐的,可是想到付延銘還在屋裏躺著,兩人就隻能站在外頭說話。
“夫人。”楊菲兒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戰戰兢兢道,“我方才做了噩夢,實在是害怕極了,現下再也不敢一個人待在屋子裏了,夫人,我該怎麼辦啊。”
寧木子皺眉建議道,“不然你先將蠟燭給點著,我給你多拿幾支,肯定能撐到天亮的,”
楊菲兒飛快的朝寧木子身後看一眼,意識到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之後,失望的收回了目光,拚命搖頭道,“夫人,我怕,點蠟燭也害怕。”
寧木子有些頭疼,這大半夜的兩人也不能一直在門外頭杵著,於是隻好道,“不然我去陪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回來。”
楊菲兒看樣子有些心動,不過還是猶豫道,“這會不會太麻煩夫人了。”
“不麻煩。”寧木子搖頭,囑咐楊菲兒道,“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回去跟將軍說一聲。”
楊菲兒聽話的點點頭,看寧木子進屋之後,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付延銘耳力好,門大開著,他在裏頭都將兩人對方聽的清清楚楚。
寧木子怕他生氣,進屋之後坐到床邊,小心翼翼道,“方才楊姑娘說……”
付延銘點頭打斷她道,“我都聽到了。”
寧木子就止住了話音沒往下頭說,猶豫道,“我先去房裏陪她一會兒。”
黑暗中看不清付延銘的臉色,不過寧木子換位思考也知男人此刻恐怕並不高興,不過卻依然聽他說道,“去吧。”
寧木子心中一軟,伸手跟男人的手掌十指糾纏在一起,彎下腰在他側臉輕柔印上一吻,哄孩子一樣的哄道,“那你在這兒乖乖的,我會盡快回來。”
能不能盡快還是楊菲兒說了算,付延銘自然知道這一點,不過也沒讓寧木子為難,大度道,“去吧,夜裏冷,記得多穿一些。”
寧木子感動的又換了件厚披風,戀戀不舍的鬆開跟付延銘糾纏的手,告別道,“那我走了。”
接下來的話沒聽到回應,但寧木子卻知道付延銘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她。
到了放在,寧木子將門一關,緊了緊披風的衣領,朝楊菲兒笑道,“走吧,我去陪你一會兒。”
寧木子將楊菲兒送到房間裏,床上的被窩散亂著攤著,寧木子順手就幫她整了整,手掌觸到床單上一片冰涼,顯然是已經出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