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隻狗是怎麼回事?”
胖大姐被它們的表現嚇了一跳,“這店裏的狗都這麼鬧騰嗎?”
“不不。”寧木子趕緊搖頭,無奈的笑著解釋,“它們都是忽然看見生人,‘興奮’了些。”
胖大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沒將這幾隻狗的表現放在心上,隻覺得它們實在太鬧騰了,挑了隻相對安靜點的回去了。
等客人走後,寧木子蹲在籠子邊上跟那幾隻狗對視,居然從它們濕漉漉的眼睛裏讀出了“求表揚”的意思。
寧木子苦笑不得,搖頭無奈道,“你們呀。”
那幾隻狗還當是寧木子在誇獎它們,頓時叫的更歡了。
付延銘在旁觀察了許久,總算明白了寧木子到底在幹嘛,趕在她蹲到腳麻之前喊寧木子站起來,寬慰道,“慢慢來,人尚且不能一天就教成,何況狗呢?”
“哎!”寧木子趴在桌子上長長歎了口氣,沮喪道,“別說是一天了,就算給我一年估計也練不好了,人和動物之間果然代溝巨大啊。”
付延銘倒是沒聽懂“代溝”是什麼意思,寧木子嘴裏總是時不時就蹦出一些新名詞出來。
“你想訓練動物表達感情?”
聽到付延銘的話,寧木子疲憊的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他,眼中帶著淡淡的自嘲,“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
“不算異想天開。”付延銘搖頭,神色很是認真。
寧木子福至心靈,猛的從桌子上起來,好奇的看著他,“難道你有辦法?”
付延銘蹙眉想了一會兒,糾正寧木子道,“也不算是有辦法。”
“之前我在邊界打仗的時候,到過異邦人的領地。集市上有人訓練動物表演,瞧著像是能聽懂人話,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所以說你這個想法並不荒唐。”
寧木子想起二十一世紀的馬戲表演,沒想到在古代就興起了這門技術。
不過付延銘說了是在異邦,那就離她太過遙遠了,然而跟從前相比,總歸是多了一點希望。
寧木子想了一會兒正事,思想就跑錨了,好奇問道,“你去過異邦,那異邦人是什麼樣子的?”
付延銘沒料到她腦回路轉的這樣快,又順著寧木子的折回來描述,“異邦人五官濃重,大都是金發碧眼的,身材也生的比南國人高大些,女子也是一樣。”
聽他口中形容,這異邦人倒是更像外國人一些。
寧木子腦子裏頓時浮現出一個金發碧眼的古裝美人出來,倒是哪兒哪兒都覺得怪異。
感受到對麵傳來灼熱的目光,寧木子好奇的抬起頭來,“怎麼了?”
付延銘搖搖頭,眼中微微詫異,“木子莫非見過?”
不然怎麼能表現的如此平靜?
要知道,他手下那些士兵第一次見到異邦人的時候,可是好奇的“哇哇”亂叫!
寧木子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話中深意,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過尋常了。
趕緊換上了驚訝的表情,寧木子誇張的喊道,“我還從未見過異邦人呢,真是叫人好奇!”
付延銘見她這浮誇的表情自然知道隻是應付,不過也懶得再刨根問底,“有機會的話,說不定能見見。”
寧木子裝作一臉憧憬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在默默盤算著,要是見了異邦人得好好學一學這馴養動物的方法!
異邦人自然不會立刻出現,寧木子隻能先用自己的辦法對動物進行些潛移默化的訓練,不過她也沒經曆過具體的培養和教導,有沒有辦法還得另說。
寧木子拚命搜刮著腦海中關於訓練動物的方法,無奈她對這方麵知之甚少,來古代的這一年多,又有許多現代的事兒給忘了,腦子裏的知識實在是少的可憐。
麵前鋪著上好的宣紙,手裏拿的也是極佳的毛筆,寧木子卻連一個字兒都寫不出來。
墨汁順著筆尖滴在宣紙上,濺開一個醜陋的墨點兒,寧木子咬著筆頭眉毛皺成一團。
付延銘靠在床頭看她,眼看外頭月亮都高懸了,寧木子還是保持著這幅動作一動不動,“木子,該睡了。”
寧木子聞聲擺擺手,頭也沒回敷衍道,“別管我了,你先睡吧!”
她還就不信了,今晚還真能什麼都寫不出來?
付延銘懷疑要是沒人提醒的話,寧木子會坐到天亮,不過她又固執的很,想來是不會主動放棄的。
掌心揚起風,付延銘抬手揮出去,桌上的燭火閃了閃,屋子就陷入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