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真走了之後,楊菲兒捏著嗓子陰陽怪氣道,“我看那陳公子對夫人可是熱切的緊,若不是今日知曉了將軍的身份,恐怕是……”
寧木子還沒反應,付延銘已經一個淩厲的眼尾掃過去,楊菲兒嚇得身子一抖,後頭的話都淹沒在了嘴裏。
寧木子將付延銘的動作看在眼裏,心中不免擔憂,抽空朝付延銘的方向看了好幾眼,男人的表情從外表上開起來毫無異樣。
可寧木子就是無端的覺得,付延銘在生氣。
因著店裏有楊菲兒在,寧木子不便開口解釋,隻是她心裏一直記掛著。
等晚上關了店門,寧木子跟付延銘挽著手往家裏走,寧木子抬頭看了眼付延銘下巴冷峻的線條,壓低聲音道,“我跟陳真之間沒什麼的。”
這麼說著,反而顯得有些奇怪,像是她心虛一般,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果然付延銘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寧木子心中無奈,隻得老實解釋,同她與陳真的認識說起,“陳真隻是店裏的客人,他既然帶著誠意來店裏,我理應笑臉以待,總不能回人家一張冷臉吧?”
寧木子期期艾艾的抬起頭,瞧見付延銘的側臉軟和了一些,應是將方才的話給聽了進去,她就繼續說道,“也許他對我是有些好感,不過最多隻是好奇罷了,隻是他自己沒意識到,今日之後,他肯定也該想通了。”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眼睛裏是藏不住的,陳真對她顯然差了幾分。
付延銘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自在,嘴角卻是上揚著的,“這些你不必同我解釋的。”
寧木子眼角帶著促狹的笑意看了他一眼,付延銘明明是高興的,嘴上還硬著不肯承認。
她裝作聽進去的樣子使勁兒點了點頭,故意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下次就不同你講這些了,免得耽擱你時間。”
付延銘臉上笑容一僵,連帶著攬著寧木子的手臂也有些不自在。
他低下頭看寧木子表情,就見她滿臉狡黠的盯著他瞧,臉上還帶著得逞的笑容。
付延銘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幾聲,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撇過了頭,一本正經道,“這些事還是要告訴我。”
聽到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寧木子忍不住笑了,心裏想付延銘有時候還真是可愛的緊。
前頭的楊菲兒聽見她這愉悅的笑聲,嫌惡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接著又飛快的扭過頭去。
……
有了付延銘派人留心打探,找異邦人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許多。
不過過了小半個月,暗衛就帶來了消息,說是過兩天會有幾個異邦人帶著動物來鎮上表演。
付延銘微蹙了眉,質問道,“怎麼不帶那人親自過來?”
地上跪著的是個寧木子從未見過的暗衛,那人麵對付延銘的質疑,腦袋都快要鑽到地底下去,為難道,“那異邦人脾氣古怪的很,怎麼都不肯跟我過來,非說要先到鎮子上看看,還拒絕了咱們送他們過來的請求。”
付延銘沒急著回答,而是側臉朝寧木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寧木子心思一轉,朝付延銘笑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總歸咱們要請人家半事,自然得拿出點兒誠意來。”
付延銘這才收回視線,抿了口手邊茶水,朝地上那人道,“下去吧。”
那人快速的應了聲“是”,很快就沒了蹤影。
寧木子在旁看的嘖嘖稱奇,好奇問道,“你到底有多少暗衛呀,怎麼每次出現的都能不重樣?”
而且這暗衛都各個武藝高強,平時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也沒多少。”付延銘思索了一會兒,老實道,“也就十幾個吧。”
“十幾個還少?”寧木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那衙門裏的捕快也就十幾個,你這待遇快趕上縣太爺了!”
不過又一想,將軍的職位確實要重要的多,哪是一個縣太爺就能比得了的?
付延銘也沒再說話,隻是輕聲笑了笑。
異邦人是在三日之後到達鎮上的,鎮子平日裏並不算十分熱鬧,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這群異邦人一來,死水就沸騰了起來。
隔著層層人海,最裏頭是一群衣著怪異的異邦人,他們各個都生的濃眉大眼,站在鎮子上的這群矮小的中原人麵前,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最引人矚目的是其中的一位金發美女,她身材高挑,風情萬種,迷人的紅唇如一劑危險的毒藥,鎮上的男人被她帶笑的唇角一勾,魂就沒了。
異邦人同中原人的著裝並不相同,中原人講的含蓄委婉,異邦人卻顯得尤其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