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回到房中,付延銘也坐在床上哄兒子。
其實也不算哄,隻是兒子一直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付延銘偶爾將視線往他身上分出一些,防止小孩掉下床去。
小孩兒現在還不會說話,隻是喜歡張嘴發出些咿咿呀呀的含糊語句。
看見寧木子進來,兒子立刻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聽起來很興奮的樣子,甚至還激動的拍著小手像是在歡迎。
寧木子看著小孩兒天真可愛的樣子,彎腰將孩子抱起來坐在床邊上,她一邊哄孩子,一邊故意道,“你可比你爹乖多了,不像他,天天就會惹娘生氣。”
付延銘無辜躺槍,冤枉極了,“木子……”
寧木子側臉斜睨他一眼,將付延銘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嘴邊上。
她認認真真的將付延銘的臉仔細的每一寸都看了一遍,從頭到尾,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末了,寧木子收回目光鬱悶道,“你這出去一回也沒什麼變化呀,怎麼這回回來就這麼招桃花?”
明明樣貌沒變,身材沒變,聲音什麼的也沒變,唯一變了的就是身份,今時卻與往日大不相同了。
寧木子張口就咬在了付延銘的脖頸上,就落在付延銘脖頸上那道疤痕的旁邊,她咬得格外用力,等到嘴裏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才抬起腦袋。
付延銘脖子上此刻一圈的牙印兒,齊齊整整的印在上頭,有些地方還帶著淡淡血絲。
寧木子狡黠的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唇角,輕笑道,“這是我給你害得戳,你是我的人,別人誰都不能肖想!”
懷裏抱著的兒子也有樣學樣,張大嘴巴要往付延銘的脖子上咬,嚇得寧木子趕緊將他給攔住了,哭笑不得。
夜晚將兒子給哄睡了,寧木子才剛沾上枕頭,腰間一條手臂就橫了過來,付延銘帶著寧木子往他方向緊了緊,灼熱的胸膛就貼在寧木子後背上。
寧木子自然知道要發生什麼,但是又不願意表現的太過急切讓付延銘得意,所以就裝作扭捏的樣子的推推他,“放開我,我要睡覺了。”
付延銘直起身子,貼在寧木子耳邊輕聲道,“木子給我的戳已經沒了,要不要再蓋一個?”
寧木子老臉一紅,半推半就的還是從了付延銘,後半夜不僅在付延銘身上蓋了不少的戳,自己也反過來被蓋了不少的戳。
……
楊菲兒夜裏起夜,要回房睡的時候就見門口靠著個人。
她尚在朦朧中的意誌猛的回籠,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這才認出倚靠在房門口的人是多娜。
楊菲兒臉色不大好的朝她走進,學著多娜的樣子雙手環胸,不滿道,“大半夜的你站在這兒幹嘛?裝鬼嚇人嗎?!”
多娜這時才偏過腦袋來看她,黑夜將她的一雙碧眼也掩映成了黑色,不過還是一樣的明亮,偏頭一笑就能讓後背的星空都失了顏色。
楊菲兒心中自然升起妒意,她心裏嘀咕了兩句,越過多娜就往房間裏頭走。
她前腳剛走進來,後腳多娜也跟著走進來。
楊菲兒神色不悅的瞪著她,“你跟著做什麼?”
她對多娜的厭惡已經表現的很明確了,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女人居然還主動往前跟前湊?
“別那麼大火氣。”
多娜自顧自的關上門,將桌上的燭火給點亮,昏黃的燭火下笑的有些撩撥人心的味道。
楊菲兒冷笑一聲,輕蔑道,“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我可不是那些臭男人,不吃你這一套!”
多娜於是就在桌邊坐下,極為自然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輕笑道,“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是壞人,相反我是來幫你的。”
說完這話,多娜端起杯子往嘴裏送了一口,茶水是冷的,茶葉也是澀的,味道並不好,於是她又放下了杯子。
“幫我?”楊菲兒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嗬嗬笑道,“你會有那麼好心?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將軍的意圖!”
“嘖。”多娜不屑的發出一聲,譏諷的看著楊菲兒,“我跟你的目的不同,隻是剛好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這才找你來幫忙,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楊菲兒心中警惕,狐疑的看著多娜,“我憑什麼相信你?”
多娜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些,反問道,“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