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
盧母慌忙拍著胸脯,沒等大夫說完後頭的話,自個兒都快高興的哭了。
“娘。”寧木子伸手握握盧母的,臉上的笑意也真了幾分。
盧老三最起碼還有的治,那盧母跟盧武往後的日子還不至於太慘,他們一家都有指望了。
“不過。”大夫剛說完這話,眉頭就又擰了起來,“這回要開不少的藥,不知你們是否負擔的起?”
醫館裏來來往往有太多的病人,藥雖然開的都不算貴,可有些本金就擺在那兒,再便宜也便宜不下來。
好些個病人最後都因為藥錢太貴,最後放棄了治療,他們後續的情況大夫也沒敢再關注過。
盧老三他們一家來過不少次,瞧他們的衣著打扮就知家底並不怎麼豐盛。
大夫說完這話,就忍不住朝寧木子跟付延銘看了一眼,要是他們兩個願意出手相助,結局自然就不一樣了。
“開吧。”
寧木子說完這話,下意識朝付延銘看了一眼,見他臉色並無任何變化,這才接著道,“什麼藥都行,隻要效果好。”
這話說完,就連盧老三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漏著些微的驚訝,更多的是複雜。
看完之後,盧老三才轉過腦袋,回頭對大夫道,“那就開吧。”
大夫利落的開好藥單,盧母就拿著單子到外頭抓藥去了。
盧老三的表情還有些一些難盡,他扶著桌子站起來,居然沒好意思抬頭看寧木子。
藥亂七八糟的開了一大堆,盧母拿在手裏沉甸甸的一串。
盧老三沉默異常,他沒說話,付延銘就已經自覺的在旁邊扶著他。
盧母看見之後直接自己伸手扶著,連連說道,“就不麻煩你了,讓我老婆子來就行!”
付延銘這才鬆開手,王春花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就往外頭一鑽,利落的上了馬車。
方才來的時候坐的那輛裏頭還有汙穢,王春花想也沒想就繞過去,直接坐了寧木子他們的那輛。
寧木子抽抽嘴角,直接就停在了外頭,“娘,我就送你們到這裏吧。”
扭頭看一眼盧老三,寧木子收回目光,對盧母繼續道,“藥你記得看著爹按時喝,不過,這錢咱們之前就說好了,我可不是白給的。”
盧老三就冷哼一聲,將臉給扭到了一邊去。
盧母臉上擠出一點兒笑,就跟著點了點頭,為難道,“等我們有了錢,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過在場的幾人都心知肚明,這錢盧老三一家八成是還不上來的,說的是借錢,到最後還是相當於白給。
送著盧母和盧老三上馬車,寧木子臨別之前對他們道,“娘,過幾天我要跟盧延去外地做生意,估計得有一段時間不在,您要是有事找我,就隻能先等等了。”
“哎呦。”
盧母這才吃了一驚,驚訝道,“你們要去哪兒做生意,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
“不用不用!”寧木子趕緊打斷她,“娘隻要在家照顧好爹就好,我們過一段可能就回來了,有盧延在,不會有事的。”
盧母這才擔憂的點了點頭,忍不住朝後頭站著的付延銘看了一眼,兩人就對彼此點了點頭。
寧木子就囑咐充當馬夫的暗衛道,“麻煩小哥把我爹娘給送回家再回來,真是多謝了!”
那暗衛也跟著笑了聲,動作利落的跨上馬車,朝寧木子道,“這位夫人就放心吧!”
目送暗衛駕車帶著他們離去,等到已經遠的看不見了,寧木子才收回目光,退回到付延銘身邊。
剩下的那輛馬車自然是坐不了了,付延銘怕累著寧木子,就提議道,“咱們再叫輛馬車?”
“不用。”
寧木子伸手挽上付延銘的胳膊,抬頭掃視了一眼街巷,喃喃道,“我想在鎮子上走走,就怕以後都見不到了,想最後再看看。”
這畢竟是她住了這麼久的地方,怎麼說也算有了感情了,乍然離去,心中難免不舍。
付延銘也很理解寧木子的想法,就點了點頭,應道,“好,我陪你一道走走。”
兩人挽著手,帶著兒子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路過街邊賣糖葫蘆的大叔正扛著糖葫蘆到處轉,沿街還叫賣著,“賣糖葫蘆喂,又酸又疼的糖葫蘆,隻要兩文錢一支嘞!”
寧木子就停下腳步,仰起臉看了付延銘一眼,後者了悟,就上前從上頭取下來一支,遞給大叔兩文錢,將糖葫蘆塞給寧木子,“嚐嚐看。”
寧木子剝開外頭裹著的一層糖紙,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