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銘身材高大,替寧木子遮去了不少試探的目光。
寧木子能感受到各種眼神在她身上穿梭,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臉頰漲得通紅,任由付延銘拉著她往別處走。
沒走一會兒就覺得身上的目光少了些,寧木子這才抬頭,卻見付延銘已經停了腳步。
麵前是一排馬廄,裏頭關著的都是高大的駿馬。
喂馬的士兵叫道付延銘之後立刻就過來,恭敬問道,“將軍,您要哪匹?”
付延銘就低頭看寧木子,“帶你騎馬,你想坐哪匹?”
寧木子心裏驚訝,不過周圍人太多,她也沒好意思多說什麼。
馬的好與壞她也看不懂,轉了一圈挑了匹純白色的馬,就為了瞧著好看,“這匹行嗎?”
“夫人,這……”
付延銘抬手止住了他將要說的話,應道,“你喜歡就好。”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寧木子還有些不好意思,嗔怪的看了付延銘一眼,小聲應道,“那就這匹吧。”
喂馬的士兵有些捶胸頓足的,這一馬廄的全都是好馬,隻除了寧木子挑的這匹。
不過他還是將這匹白馬給解開了,將韁繩遞到付延銘手中。
付延銘接過韁繩,踩著腳蹬翻身一躍就上了馬。
他朝寧木子伸出手,寧木子將自己的手放到付延銘的手上,付延銘手上一使勁兒,就把寧木子給拉了上來。
寧木子坐在最前頭,後背倚靠在付延銘的身上,付延銘胳膊從寧木子兩側環過,拉著韁繩,從旁邊看過去像是將寧木子整個人抱在懷裏一樣。
付延銘“駕”了一聲,連帶著胸膛也跟著震動,雙腿一夾馬腹,馬就跑了出去。
馬一路跑的飛快,路上吹起的風將寧木子的頭發都吹起來,直往後頭飄揚,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兩人騎著馬離開軍營,一路往外頭跑去。
路上越跑越偏,路過一片河流的時候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馬,付延銘一手牽著韁繩,另一手拉著寧木子往前頭走。
寧木子第一次來這裏,隻覺得哪兒哪兒都新鮮。
這兒的風景要比盧家村都好些,許是很少有人踏足的緣故。
付延銘走了一會兒,就低下頭來問寧木子,“累嗎?累就停下來歇歇。”
正好旁邊有一塊兒大石頭,兩人還能在上頭坐一會兒,寧木子就點頭。
付延銘將韁繩栓到路邊的樹上,拉著寧木子做到了石頭上,自己則去了溪邊。
他將褲腿挽了挽,從地上撿起根樹枝,削尖了前頭,做成叉子的形狀往河裏刺去。
寧木子就坐在旁邊看他,不一會兒就見付延銘有了收獲,從底下刺中了幾條肥嫩的魚丟到岸上。
付延銘隻粗略捉了四五條,瞧著差不多了,才從河裏出來。
下河的時候雖然扁過了褲腿,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沾濕了。
幸虧天氣還不算冷,付延銘用衣服兜著捉來的魚,走到寧木子身邊將衣兜一鬆,魚就掉了滿地。
他撿了一把幹柴,在地上生起了小火堆兒。
寧木子不等他烤魚,就急忙在旁催道,“先把你身上的衣服給烤烤,你這渾身都快濕透了!”
寧木子緊張的要命,付延銘卻不當回事兒,他隨意將濕透了的衣袍往身後一撩,就地蹲了下來,“我不冷,先給你烤魚。”
寧木子心中感動,還沒來得及再解釋,付延銘已經挑了條最肥的魚,拿方才的叉子叉了起來,放在火堆上烤。
火燃得足夠大,不一會兒付延銘手裏的魚就散發出香氣。
寧木子還從未吃過這樣原汁原味的烤魚,光是聞這味道倒還挺香,也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付延銘用巨大的荷葉將烤魚給包了起來,放到寧木子旁邊,叮囑她道,“魚要等放涼了再吃。”
寧木子看著那條烤魚,期待的點了點頭,不過再扭頭一看,就見付延銘身上還濕著呢,立刻就催促道,“你快把衣服脫下來烤烤,別一會兒凍感冒了!”
付延銘見她著急的厲害,這才將外衣給脫了下來,裏衣則有些鬆散的貼在身上,隨著付延銘的動作,若隱若現的露出胸前的肌肉。
寧木子小心往周圍看了看,得虧是周圍沒人。
烤魚已經涼的差不多了,寧木子用外頭的荷葉包著,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外麵的一層烤的很焦,不放調味吃起來居然也不錯,寧木子嚐了兩口,從旁邊撕下來一塊兒遞到付延銘嘴邊,“你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