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等著施粥的百姓又都變成看熱鬧的了,旁邊是酒樓,本來人流量就多,他這麼一鬧,百姓們幾乎都過來看熱鬧了。
那男人將拳頭捏的嘎嘣響,怒道,“是你自己找上來的,等會兒挨打可別怪我!”
說過的時候,拳頭已經同時揮了出去。
那一拳對準的是付延銘的眼睛,拳頭迎過來的時候,付延銘居然不閃不避。
在場眾人都以為付延銘要挨打了,連寧木子也搞不清付延銘在做什麼,心裏暗暗提了口氣。
拳頭快要挨上付延銘臉的時候,卻見他忽然偏頭一躲,人也後退幾步,方才那人拳頭就落了空。
那人氣的呼呼喘氣,怒道,“再來!”
同時,另一拳已經揮了出去。
付延銘還是跟方才一樣的套路,一直是不閃不避,等到拳頭快要落到身上的時候,才極速閃開。
如此反複幾次,那人已經累的夠嗆了,付延銘卻毫發無損,倒不像是在應戰,隻是單純的逗對方玩玩。
繞是寧木子這個外行人,看了半天也看懂了,那人自然也懂,不過他根本就碰不到付延銘,根本就毫無辦法,隻能自己憋一肚子氣。
周圍的百姓看久了也發出笑聲,這人又不甘心的來了幾次,終於憤憤的收回拳頭,氣惱道,“我輸了!”
付延銘這才停下,他全程沒有動對方一根汗毛,卻能將他給氣的夠嗆,寧木子覺得這簡直是氣人的最高境界。
周圍的百姓都發出激烈的鼓掌聲,付延銘朝眾人點頭示意。
等外頭的鼓掌聲停了,店裏頭又響起了鼓掌聲,與此同時的還有誇讚聲,“精彩,實在是精彩!”
隨著眾人看過去,就見裏頭走出來個男人,瞧年齡倒有二十五六上下,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精明的氣息,尤其是那雙眼睛,叫他看上一眼就會覺得自己被算計。
不過這人長的倒還算俊秀,他剛一露麵,外頭的一眾小二就苦了臉。
尤其是方才被寧木子擋在身前那個,差點兒就要哭出來了,“少東家!”
被喚作少東家的那男人根本也不看他,而是伸手指了指那鬧事的男人,囑咐道,“你們幾個,記好他這張臉。下次再見到這人,直接趕走就行!”
聽見這話的小二們急忙應了聲“是”,不過心裏卻是為難極了。
這人五大三粗的極難對付,他們誰敢呀?
鬧事的那男人氣的眼睛都紅了,他使勁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什麼狗屁京城,老子再也不來了!!”
寧木子這時才真正打量起這男人來,瞧著倒是五大三粗,相貌平平,就是身上衣服實在破爛,皺皺巴巴的都貼在身上,瞧著是真的困難,但他那一張充滿活力的臉又讓人有些不太信任。
少東家也不看他,而是朝外頭圍觀的百姓鞠了一躬,道歉道,“今日讓大家看笑話了,因著今日施粥施到一半就出了這樣的事,酒樓從明天起再連著施粥三天,以酬謝光大父老鄉親。”
圍觀的人群中立刻就爆發出歡呼聲,他們雖然今天沒吃到粥,但是又能連著吃上三天了,今日若是領到粥的人就更加幸運了!
這回看來,他們反而要感謝鬧事的那男人!
等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走了,小二已經開始整理起來,方才那鬧事的人也要走。
少東家卻在後頭叫住了他,“你等等!”
那人瞪著眼睛不悅的看著他,雖然沒說話,半邊的眉毛已經挑了起來,像是在詢問原因。
少東家從桌子上抄了個算盤,十指迅速的撥弄了幾下,算盤上頭呈現了個數字給那人看,“你搞砸了我們今日的活動,剩下的粥也都被你給毀了。,剩下的還有桌椅板凳什麼的,加起來你得陪這個數!”
那人其實連數都不識幾個,算盤就更加看不懂了,一聽少東家要管他要錢,一張臉又變得凶神惡煞,“老子沒錢!要是有錢,誰會來你們這兒來要飯?!”
少東家也沒急著氣惱,而是摸著自己的下巴看他,盤算道,“現在沒銀子也行,你留下來給我們酒樓打雜,一個月付你兩錢銀子,隻要五年就能還清賬!”
寧木子強忍著沒笑出來,那人一張臉卻迅速的鐵青了,麵色不善的看著少東家。
付延銘這時背著手從裏頭走出來,看著那人,居高臨下道,“我看你武藝還不錯,有沒有興趣從軍?你若是從軍,我可以把你欠的這些銀子給還了。”
那人像是已經忘了方才同付延銘的仇,他一聽付延銘要幫他還銀子,眼神就亮了起來,不過很快又猶豫道,“從軍?那軍營裏管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