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子心裏還想著她要跟付延銘成親的事,雖說兩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從來都以夫妻相居,可真正辦了婚禮,倒顯得又有些不同。
既然是自己的婚禮,又要由自己親自操辦,寧木子便想著能更具有意義一些。
她倒是參加過盧燕花的婚禮,不過那婚禮實在是簡陋,對於她自己不具備任何參考性。
現代的婚禮她倒是見過不少,或許可以從中借鑒一些,用到自己這裏。
想到什麼,寧木子又忽然精神起來,抓著付延銘衣領急切問道,“咱們今日去的那間首飾鋪可能定製首飾?”
這倒難住了付延銘,不過看寧木子一臉期待的樣子,便點頭道,“應該不難,寧家的產業,寧皓這點小忙應該是能幫上。”
“那便好!”
寧木子暢快的拍手,很快便從付延銘身上滑下來,快走兩步來到桌邊,專注的寫寫畫畫起來。
付延銘好奇跟過來看,就見寧木子在紙上畫了兩個環狀的東西,筆杆在下巴戳著,一幅認真思索的樣子。
“這是做什麼?”
寧木子想的入神,不覺間竟被付延銘給嚇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兩手往紙上一按,“這是秘密,不能看!等成親那日,我將這禮物送給你。”
付延銘就更加好奇了,他守在旁邊不肯走,又看寧木子捂著草紙十分小心的樣子,等了一會兒,自己就識趣的走了。
寧木子這一畫就畫到很晚,主要是她沒有頭緒,加上毛筆畫畫並不好用,畫了幾回都不滿意。
最後她倒是靈機一動,將畫眉用的石黛拿過來用。
石黛畫到紙上倒是有些像鉛筆,對於寧木子來說實在是比毛筆好用太多。
等付延銘倚在床邊放下手中書本後,往桌邊一看,就見寧木子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手中書本放置一邊,付延銘翻身下床,就見寧木子正壓在她方才繪畫的那些紙上。
上頭盡是黑漆漆的墨團,付延銘也看不懂寧木子到底在畫些什麼。
他彎腰將寧木子打橫抱起來,就聽“啪嗒”一聲,似有物體落在地麵。
顧不上管這些,付延銘先把寧木子放回床上蓋好,幫她挑了個舒服的睡姿,付延銘才到桌邊去整理東西。
桌角落了一隻石黛,方才的聲音便是由它傳出的,付延銘撿起之後幫寧木子放回梳妝台,又往桌子上一看,就見最上頭一張畫著兩個環狀的東西。
付延銘又將那些畫壞的紙都一一看了一遍,幾乎都是這樣的環狀物。
戒指還是耳環?
就是這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給男子戴的,想起寧木子說的成親禮物,付延銘心中就更好奇了一些。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付延銘早就上朝離開了。
寧木子盯著床頂的紗帳發了會兒呆,都沒意識到自己昨夜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屋子裏倒是有細微的腳步聲,還有輕聲翻動東西的聲音。
寧木子猛的將紗帳掀開,就見翠兒正在桌邊站,身上還拿著她昨晚畫的圖在看。
寧木子猛的一激靈,急忙問道,“你在幹什麼?”
被她這冷不丁的嚇了一跳,翠兒手一抖,手裏的拿著圖紙盡數飄落在了地上,她趕緊朝寧木子跪下謝罪,“奴婢隻是進來後見夫人沒醒,便想著等您一會兒,見桌上亂的很,這才過來幫您整整,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寧木子麵上有些尷尬,她訕訕的縮回床裏,聲音從裏頭傳來,“行了行了,起來吧,我不怪你。”
方才之所以忽然出聲,也是因為自己心底的一點羞怯。
在成品完成之前,寧木子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的設計,就是付延銘也不行。
這是她為兩人成親設計的禮物,自然要特別不同。
翠兒應了聲“是”,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彎腰將地上掉著的圖紙撿幹淨,又重新放回桌子上。
“夫人,方才王管家來過,說是九公主快來了,讓您早些起來做準備。”
寧木子腦子裏全都是她跟付延銘成親的事,早就把九公主今天要來的消息給丟到腦袋後頭了,這會兒聽見翠兒這麼說,像是已經遙遠的像上個世紀。
腦子裏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要是九公主知道她要跟付延銘成親了,會作何反應?
這感覺就像是在玩火,寧木子生怕九公主怒起來火氣她無法承受,又帶著些求刺激的心理躍躍欲試。
兩種感覺在心裏交織,直弄得她抓耳撓腮的糾結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