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洞房花燭(1 / 2)

寧木子自個兒孤身坐在床邊,她餓的頭昏眼花,從早上天不亮就起床被捯飭,算起來她一整日都滴水未盡。

翠兒說是給她弄些吃的,到現在也沒回來,寧木子自己坐在床邊,眼前還是黑乎乎一片。

熱鬧都在前院穿不過來,唯一陪她的就隻有喜燭的“吡啪”聲,還有自己萬分饑餓的肚子。

她等的都快受不了了,翠兒才端著飯菜進來,剛放到桌上就為難起來,“夫人,這飯菜來了您怎麼吃呀?”

這頭上還蓋著紅蓋頭,按規矩便隻有新郎才能挑開,而寧木子要吃東西,就必然要揭下這層紅蓋頭。

寧木子急著吃東西,又不敢輕易摘下,隻能道,“不然,你去前頭催催將軍,讓他快點兒回來?”

翠兒還沒走兩步,寧木子就又收回了話,“哎,算了算了!”

這要是叫別人看了去,恐怕又要怪她不矜持了。

這廳中這麼多雙眼睛瞧著看,難保不會落得什麼難聽的名聲出去。

寧木子心中無奈,正要吐槽兩句,就聽外頭下人道,“將軍。”

屋中兩人皆是一喜,門很快就開,帶來一股夜間的涼風,桌上的燭火也閃了閃,翠兒忙道一聲“將軍”,就飛快的出去,臨走前還體貼的替兩人合上門。

二人誰都沒說話,付延銘執起桌上的喜秤,抬手一挑,寧木子頭上的紅蓋頭就被挑掉,露出一張嬌豔的臉來。

付延銘眼尾帶些紅,目光灼灼的盯著寧木子,眸中是不加掩飾的熱。

寧木子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正要低頭,付延銘已經彎下腰來要親她。

寧木子鼻子被付延銘身上酒味兒一衝,偏頭躲過了付延銘的吻,手臂抵在胸前推了推,語氣中還帶著些嫌棄,“你喝酒了?”

付延銘從前頭過來,沾了一身的酒臭味兒,他低頭吻了吻,便道,“我去洗洗換身衣服再來。”

“算了算了!”寧木子忙拉住他。

大婚之夜因為新郎官身上太臭被趕出去洗澡,真是傳出去就叫人笑話。

付延銘這才停下來,還是用原先一樣的眼神盯著寧木子瞧。

兩人四目相對的看了一會兒,誰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寧木子覺得今日的付延銘著實有些反常,等不到他,自己就起身拿了桌上的兩杯合巹酒過來。

她走一步,付延銘就在後頭跟著她也挪一步,亦步亦趨,生怕寧木子跑掉一樣。

寧木子坐在床邊,手中舉著自己的那杯酒,見付延銘隻是手中拿著杯子,還是隻顧著盯著她看,便主動用拿著杯子的胳膊穿過付延銘的臂彎,仰頭喝下那杯酒,付延銘便也學著她的樣子喝下。

酒並不算很衝,濃度也低的很,還不到把寧木子灌醉的地步。

她剪下兩人的一段發,纏繞在一起之後塞進枕頭下頭藏好,接著才趕快跑到桌邊,大快朵頤起來。

寧木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吃起東西了便也顧不得那麼多,而付延銘則坐在她旁邊,一邊朝她碗裏夾著菜,一邊囑咐道,“慢著吃,別噎著了。”

寧木子敷衍的朝他點頭,而手上動作卻是一點兒沒停。

解決完幾隻雞腿和一大碗米飯之後,這才有了飽腹的感覺。

她慢下動作來,又吃了一些就飽了,擦淨手中的油,想要伸懶腰的時候覺得頭上有些重,這才忙取下戴了一天的鳳冠。

腦門上都被印出一道紅痕,倒有些滑稽可笑,付延銘替她揉捏著腦門,心疼道,“戴這還真是受罪。”

“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寧木子胳膊環上付延銘的脖子,頭埋在他頸窩中溫聲道,“反正一輩子也就隻戴一天。”

付延銘手穿過寧木子雙腿伸過去,往上頭一提,就將她給抱了起來,徑直往床榻走去。

寧木子才剛躺在床上,就被硌的又坐起來,床上放著的都是桂圓花生核桃之類的,圖的是個吉祥的寓意,這會兒卻著實有些硌人。

她抓了個花生掰開,裏頭的兩粒花生給了付延銘一粒,自己三兩口嚼碎咽下之後,看著付延銘慢吞吞的反應,忍不住笑起來,戳戳付延銘側臉,“你是不是喝醉了?”

付延銘嚼碎花生慢吞吞咽下,盯著寧木子看了一會兒,才緩慢搖頭,寧木子卻忍不住的捂住肚子已經放聲笑了出來。

付延銘這幅樣子肯定是喝醉了,不過他喝醉了可真是好玩兒!

除了眼尾有些紅之外,瞧著完全與平日無異,也不知付延銘究竟被灌了多少的酒,才能喝成這幅模樣。